阿帽取下了他的帽子,随手一掷,斗笠便嵌入了洞壁的山石。
“不用故弄玄虚。她不会走。”
“就这么肯定?”仆人笑。血月长镰又回到了她的手上。
“呵呵呵呵”流哥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她在不在这里,她在哪里,这些问题”
“等我把这里翻过来,等你付出代价的时候,自然就知晓了。”
流浪者的身前身后出现了无数气旋压缩的空洞,再看不见一点青色;
漫是等待着粉碎一切的黑星浮沉,像天上的银河染了墨倒悬世间。
我的视线逐渐被黑与红遮蔽,哦吼完蛋的不妙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要听她瞎编啊流哥!
我恨不得用脸去撞这个破镜柜,以头抢地尔的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
可真当我这么实施两下的时候,脑袋后面的头发一松——
我:O。O
呃,怎么把帝君送的这宝贝忘了。
簪剑从我的发间滑落,心念所动,利剑幻形瞬间破镜而出!
暗色的镜凌破碎,折射着预备吞噬一切的黑星大大小小的虚影。
虚影之间,是我从空中跌落。
怎么总是我从空中跌落。初见也是,这时候也是。
不同的是,那日蒙德城里的天色明亮、风也柔和;
共同流经的时光转瞬,此间的山洞内被暗色包裹,尽数是流哥为找到我而凝结的“星辰”。
被压缩成空洞的风旋碰上去会不会很痛?
可是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舍得闭眼。
这些黑色的空洞于我就像能折射虹彩的黑曜石一样珍贵耀眼,若我弥足坚定,愿揽诸星入怀。
流哥发现我了。
我张着手臂拥下去,流哥仰头瞪大了眼睛。
谧蓝色的眼眸闪着细碎的星。
在我触碰到那些“黑星”的一瞬前,压缩的风旋霎时炸成了青荧色的蒲公英团——
我落在一团上弹了弹,又弹到另一朵“蒲公英”上。
跌跌撞撞,逐级向下,被一团团轻盈的巨大的蒲公英球的簇拥着跌落,像跌落在一团柔软的梦里。
而后风流云散,褪去诗意。
最后的我留着两道鼻血漂亮地降落到流哥怀中。
我:“嗨,好久不见。”
流哥:“好久你个头。”
我还没从流哥身上下来,就囫囵抹抹刚“以头抢柜”撞出来的鼻血,酸道: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日日思君不见君,又炫一杯蜜雪冰冰”
我本以为流哥会像以往一样听我胡话几句就要生气,一松手把我从他怀里摔一屁墩才正常。
故心里还时刻预备着屁股着地的撞击感。
对视了一秒、两秒
我:诶?这次怎么还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