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中,赵括运力于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印向脚下浑厚的大地。脚踏实地的他,感觉无比充实。
刹那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一股脑地涌向赵括心头。
朦胧间,赵括想起来前世憋闷的工厂,想起了每日被沉重的订单压制在枯燥的产线,想起了那刺鼻的松香味道。
恍惚间,想到了戏剧般的穿越后,军器坊挥汗如雨,太行特训历经艰险,计赚田单苦心孤诣。
待回过神来,昂间,赵括只见九尺封将台,堪堪已在身前。
赵括再次躬下身去,长长一揖,朗声道:“臣赵括,再拜我王!”
待话音收住,赵括抬起似乎重若千钧的左脚,踏上了第一个台。,九尺之台,赵飞走得无比沉重,那宽厚的身形如稳如山岳。
待赵括登临封将台,转身俯瞰间,只见赵国文武重臣分列两班,肃然而立。无数道艳羡的目光,直往自己扫射而来。顿时,赵括只觉,万丈豪情充盈心胸。
“赵括!受将军甲胄!”随着老年宫人尖利的声音,赵王已将簇新的牛皮甲胄捧了过来。
赵王望着赵括,那凝重的神色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赵括恭敬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接过甲胄,运足丹田的气息,昂昂道:“臣赵括!万谢我王!本将自今日始,当为我赵国鞠躬尽瘁!率我御林铁军,内佑王室,外争天下!”
赵括昂昂之声,在山谷间阵阵环绕,直震得众人耳膜一阵阵鼓荡!
台下人群中,幸福得如在梦境的马服君赵奢,此时泪眼朦胧地望着台上的儿子,心里一阵温热和激动。
看到当年的襁褓小儿,如今成了威风凛凛的将军,赵奢心底感慨万分。
可笑自己当初还误以为天赋奇才的儿子只知简上谈兵。
可笑自以为眼力精准,却看走眼了这日夜生活在身边的少年英才。
“大王赐酒,少将军接饮。”老年宫人那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自此后,我赵国王室宗亲又平添一位猛将!来,我的少将军,接过本王赐酒!”赵王一声令下,宫人早就将上好的赵酒,慢慢地灌了一酒爵。
心潮澎湃的赵飞,端起酒爵,仰脖猛灌,一不小心,胸腹间一股气息没调匀,再也忍不住的赵括,顿时满口的酒水喷出,连声不断地咳嗽。簇新的牛皮甲胄,登时被喷得酒水淋漓。
赵括心底暗道不好:“你小子,咋搞的。又在这关键时刻,演砸了!前面劳心费神的精彩挥怕是全白费了!”
见赵括如此狼狈的模样,赵王、太子连同一帮重臣,忍不住轰然大笑,不过赵王的笑意里满是慈爱,仿佛看着自己的后辈嬉闹一般。
赵国君臣,表面看来对赵括这位少年将军,还是蛮宽容的。
望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君臣,赵括勉强地牵动着嘴角,也跟着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得意地想:“管它是不是演砸了,这少将军之位,今日算是正式到手了。少将军赵括,历史会永远记录下这个响亮的名号!”
百余年后,华夏帝国的太史令-司马迁,为著史记,至此处山谷封将台寻古。
山谷四周萧瑟的精致、残破的封将台,令其心有所感,忍不住怆然泪下。
有感而的司马迁,掂起纸笔,虔诚地记录道:“先赵国惠文王三十三年,赵始皇讳括,受封为少将军,大赵御林军始创!”
(注:因为‘赵括’的穿越,造纸术已被提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