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数十骑燕军兴奋地“哇哇——”大叫,纵马向刘刚一行呼啸而来。远远望去,如一片翻卷的乌云,仿佛一口气就能把刘刚的十骑淹没。
为的胖汉,兴奋地挥舞着铁剑,冲在马队的最前方。
立功心切的他,似乎已经看到刘刚一行的脑袋,提在了自己的手上。这胖汉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脑袋,此时他只想着立个头功,早已把敌情的回报抛在脑后。
赵军什长刘刚骄傲地眯着眼睛,冷冷地透过瞄准器,把弩箭对准了领头的胖汉。
“哒哒——”的马蹄声中,刘刚目测着燕军的距离,四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顷刻间,那为的燕军胖汉,已冲进射程,刘刚果断地扣动了弩机。
“嗖——”
那胖汉只听到一阵铁器破空声传来,经验丰富的他急忙侧身一闪,他哪里想到:这弩箭非同寻常,威力强劲,两百步内射,哪有让他躲闪的机会。
“扑!”那胖汉只觉胸口仿佛被大锤恨恨地一击,紧着着一阵穿透的剧痛袭来。
那胖汉不明白:自己这百试不爽的闪身躲箭,今日怎么失灵了?
待那胖汉低头看向胸口,只见胸前一个硕大红通通的血洞,殷红的鲜血喷涌而出。
顷刻间,那胖汉只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栽下马来。
至死,那百战余生的胖汉圆瞪着双眼。这百战老兵至死都没搞清楚:对面赵军手中的弩箭,竟闪避不及,一箭洞穿了皮甲与身体。
随后的燕军见头儿倒下,纷纷心头陡然一惊。
待看清刘刚一行赵军手中的弩箭,这群燕兵红了眼一般猛冲过来。这些老兵们并不怕弩箭,在他们的作战经验中,快的冲锋,足以让换迟缓的弩箭失去威力,胆小的弓弩手将会被吓得抱头鼠窜。
但这群燕军百战老兵,这次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刹那间,高冲锋中的燕军,只见前方一蓬箭雨,在夕阳的映衬下如飞蝗般呼啸而来。
“区区十人,怎能接连出如此密集的箭雨?”这群燕兵忍不住心头一个闪念,却再也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扑、扑、扑——”一阵阵弩箭入肉的声音“哎呦——”的哀嚎声,接连响起。
眨眼间,燕军一行三十余人纷纷倒落马下。那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兀自疯一般往前方猛冲。
夕阳下,阵阵寒风吹过,那冰硬的河谷滩涂,已被数十位燕军的鲜血染成殷红色。这一方原本平静的滩地,瞬间成了一片屠宰场。
三名幸存的燕兵,从冰冷的河滩地面盘坐身来,顾不得被甩下马背的疼痛,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这三位幸存儿,直直地望着前方赵军:适才那弩箭真的就是这区区十人赵军所?短短一瞬竟能出如此多威力无匹的弩箭,这弓弩是什么神兵利器?
“杀!”刘刚举起钨钢刺,猛然一声高喝。眨眼间,猛虎营十骑哨探向倒地的三名燕合围了过来。
一名燕兵,被刘刚的喊杀声猛然惊醒。他拼命般爬上一匹战马,打马狂奔。
“嗖——”、“扑——”仓皇的逃兵,只听令他胆寒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剧痛袭来,身子陡然一震,颓然栽落马下。
刘刚望着前方栽倒的尸体,蓦然一阵冷笑:“好小子,想从你刘爷的连弩下逃脱,真是长了你的狗胆!”
冰冷的河谷滩上,一具具尸体,汩汩地冒着鲜血,那刺鼻的血腥味让刘刚豪情顿起:“这御林军的功,是我刘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