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顷刻间,锋利枪尖入肉声连绵不绝地想起。
“恢律律——”紧接着是此伏彼起的战马痛苦嘶鸣声。
高冲刺的马匹,猛然撞向寒光闪闪的钢铁丛林,一瞬间,强大的惯性令御林军长枪兵们只觉得手臂一阵阵酸麻,手中的九尺长枪几乎把握不住。
“扑扑——”
枪尖入肉的同时,滚热的马血自深深的放血槽中喷薄而出。步骑方阵前排的御林军将士们,只觉得眼前斜斜洒落一阵血雨,转眼间已被喷成了一个个血人。
这一轮戳刺,长枪兵们对准了燕军的战马,随着战马轰然倒地,马背上的燕兵骑士,大多被惯性甩向了空中,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个泛着寒光与血花的精铁枪尖。
强大的惯性令燕军骑兵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只觉得身体一阵刺痛,无奈地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枪尖穿透,鲜血汩汩流出。适才杀气腾腾的骑兵,被挂在长枪上的身子,长枪兵们利索地一抖,燕兵的尸体滚落在地,颓然委顿下来。
那些侥幸摔落地面的燕兵,还来不及庆幸自己的运气,就被后面汹涌而来的战马踩得一个个肠穿肚烂,半死不活地一阵阵痛心彻肺的哀嚎。
出枪、收枪、冲锋
随着申阳面无表情地将手中令旗一次次劈落,御林军将士们机械地重复着九尺长枪的刺杀动作,心底再无适才那般慌乱,眼前飞溅的鲜血激起了将士们嗜血的本性,手臂的酸麻感已是浑然不觉。
三个步骑方阵如全身是刺的钢铁战车一般,无情地碾着脚下的尸体,滚滚前行,直将面前的骑兵、战马、步兵等胆敢挑战的活物,杀了个尸山血海。
御林军阵后不远处,少将军赵括跨着健硕的草原战马,稳稳地立在一处缓坡之上。前方一阵阵刺耳的声音接踵而至,燕兵、战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转眼间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几乎近在眼前的血腥搏杀,令穿越男赵括心底涌起一股雄壮的自豪感:“我赵括的御林军,终于练成了杀人的利器!我这前世的小白领,不是为了那点可怜的薪水任由老板们欺负的窝囊废,不过曾生不逢时而已!”
“恢律律——”前方的屠杀,令赵括健硕的坐骑受惊,一阵阵扬蹄嘶鸣。赵括紧紧地拉住缰绳,努力稳定着自己的身形。
“咚咚咚——”武阳城头一阵浑厚的鼓声响起。
守将王茂奋力挥舞着鼓槌,敲响了牛皮大鼓,为城外的三千敢死之士助威。
这三千敢死之士,均乃久经沙场的老兵,眼见在御林军步兵长枪阵前讨不到便宜,燕军的骑兵纷纷往两旁散开,为凶悍的步兵们让开了冲锋的道路。
骑兵转身绕向御林军长枪方阵的侧翼,妄图从两旁的骑兵三骑锥突破,一举冲垮御林军的步骑方阵。
稍后的燕军步兵,似乎找到了面前看似无敌的长枪方阵的弱点。前方骑兵的掩护下,燕军步兵们纷纷矮下身形,从钢铁丛林底部的缝隙中往长枪阵中冲去。
“喀嚓、喀嚓、喀嚓——”
冲进长枪方阵中的燕兵,奋力挥舞着铁剑,往长枪兵的腿部砍去。一瞬间的功夫,数名长枪兵被砍去了小腿,身子倒在了尸山血海中。
“收阵、辅兵!”申阳眼见长枪阵已现缺口,忙挥动手中的令旗,调整着长枪方阵,呼唤着那些隐藏在阵列中的精锐辅兵。
冲进阵中的燕兵荆六,挥剑砍断了一条长枪兵的小腿,那感觉如同来到了安全港,心想:“长枪虽利,能奈我河?赵国长枪兵,就等着咱来收割了!”
荆六还来不及高兴,突然眼前寒光一闪,冰凉的铁剑已砍向自己的脖颈。荆六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冰凉,鲜血喷涌而出,那兴奋的头颅已滚落地面。
荆六滚落的头颅上,一对圆瞪的双眼,朦胧间看到了自己无头的尸身颓然倒地,紧接着眼前已是一片黑暗:“这长枪阵,有鬼”
只见长枪兵缝隙中,御林军辅兵如泥鳅一般钻出,手中寒光闪闪的铁剑,纷纷往毫无防备的燕兵砍刺而去。
“喀嚓、喀嚓、喀嚓——”
“扑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