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帮着张觉夏把叶北修安顿到马车上,她便驾着马车,辞别众人,准备回家。叶北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娘子,你”张觉夏笑着回了回头,“只要你安心地在马车里面坐着,我就行。”一路穿梭,张觉夏在福来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李东和赵龙和她打了招呼,便上了马车。李东想代替张觉夏做车夫,被张觉夏婉拒了。她可不想错过这次成长的机会,如果此行顺利的话,以后她出门就容易多了。“李掌柜和赵掌柜你们安心坐着,陪着我相公说说话成了。”张觉夏挥起马鞭,大声一呵“驾”,马车便飞奔起来。路上来往的行人,都停下来往她这边看了起来。毕竟女车夫还是少见的。张觉夏的耳边听到了嗖嗖的刮风声,她心里丝毫没有畏惧,目光直视前方,一路向前,一个时辰后就到了金水镇。李东和赵龙想护送他们到村子的,叶北修说什么也不想麻烦别人。张觉夏也只好让他们去忙了。李东拿出一百文钱,非要给张觉夏当路费。张觉夏推脱不掉,就收了下来。“咱们相识就算是有缘,不知两位掌柜是做什么生意的?”“我们兄弟是什么挣钱就做什么生意,叶兄弟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事,就尽管找我们。平日里我们兄弟就在县城的福来客栈,如果不在的话,就让伙计给我们留话。”夫妻两人送别李东和赵龙后,张觉夏提议,“家的粮食不多了,我去买些粮,咱们就回家。”“多买一些,我的腿还得养些时日,不方便出来。”“嗯。”身上有了银子,张觉夏买粮食也有了底气。她买了一百斤白面,五十斤大米,三十斤小米,五十斤玉米面,如外又买了五十斤黄豆。家里多了一头骡子,总得给它买些粮食。路过姚记布庄,张觉夏从姚掌柜那里拿了一些彩线,又选了一些上好的丝线。姚掌柜好奇地问她,“这是想绣什么?”“还没想好,先买一些,免得到时想用时,家里没有。”“刘太太可是又问起你了,还打听你住在哪里呢?”“姚掌柜可千万别告诉她,我住在哪里。我相公身子不爽利,脾气也不好,我不想徒惹事端。”“那好吧!只是可惜了”张觉夏不觉得什么可惜不可惜,对于现在的日子她很满意,刘家她是不想再有任何牵扯。她看到柜台后面堆放的棉花,这才想起马上要立冬了,家中的棉被怕是还不够。身子底下铺的褥子,也有些单薄。“姚掌柜,棉花怎么卖?”“三十文一斤。”“我买的多还能便宜吗?”“那就给你按二十九一文。”张觉夏学着李映月的口气,“姚掌柜,我要二十斤棉花,五百文钱可以吗?要是可以咱们就成交,要是不行,我就去别处瞧瞧。”“别呀,咱们可都是老熟人了。这样吧,你再加五十文,我也是小本生意不容易啊!”“就五百文。”姚掌柜咬了咬牙,就同意了。张觉夏本想选一匹棉布的,她想起李映月送的礼物里,貌似有棉布。不管有没有,先回家看上一看,如果不合适的话,她再来买也不迟。布庄的伙计帮她把棉花放到马车,叶北修叮嘱她,“娘子,咱们的马车装不下了,你要是想买什么,抽空再来。”张觉夏掀开帘子,看了一眼,确实太满了。“前面咱们再买上几斤肉,我再给老板要些大骨头,给你熬汤喝。”“家里的香胰子没有了,你再买一块。”“那玩意那么贵,就别买了吧!”“用着了就得买,要不你用什么洗手。”“家里不是有山上捡来的皂角吗?用它洗不就得了。”叶北修非要坚持买,那意思就是不能委屈了张觉夏。张觉夏见他那个样子,就停下马车从小贩那里买了一块香胰子。她拿香胰子仔细看了看,脑子里想起来,她看的一些小说里,穿越女用皂角做香胰子的事,配方她好像知道一些。张觉夏如同打了鸡血,自己可算是有个会的本领了。猪肉铺子里,张觉夏不但买了吃的肉,还买了一大块排骨,如外给老板要了一些大骨头,这还不够,她又买了一大块肥油。准备哪天有空了,试着做香胰子。张觉夏扶着叶北修往外挪了挪,她又把马车的东西,重新整了整,东西才算是勉强放下。“我这不是想着,你腿脚不好,我也不想再来镇子上了,就多买了一些东西。”“咱们还是赶紧上路吧,都是山路,不好走。”张觉夏轻轻拍了拍骡子,又在它的耳边小声地说着话,“小东西,咱们要回家了。一会儿路可能不好走,你可得悠着点。”骡子仿佛听到她的话一般,大声叫了两声,还朝着张觉夏歪了歪头。“真乖,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咱们回家就加餐。”骡子加快了脚步,一溜烟就跑出去了好远。一路上张觉夏都小心谨慎,时不时地提醒骡子,“这山路当真不好走,你可要当心啊!老兄啊,当真是麻烦你了,你受累了。”张觉夏嘀嘀咕咕,车里的叶北修忍不住笑了起来。“娘子,它只是一头骡子,怎能听得懂你的话。”“你别小瞧了它们,它们都是有灵性的,你对它好,它知道的。”叶北修见张觉夏振振有词,也就闭了嘴巴。很是顺利地到了他们家门口的大坡,张觉夏便下了马车,用手牵着骡子,“小东西,咱们到家了,你别害怕,我牵着你慢慢上,马车里面有病号,咱们都要当心。”骡子当真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山坡,张觉夏高兴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我真的给你买了好吃的,一会儿就让你吃饱饱。”家里的大门开了,王贵兰迎了出来,“夏儿,真的是你们回来了。太好了,老爷子快出来,北修和夏儿回来了。”:()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