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喜激动地站了起来,“谢谢叶小娘子,价钱咱们好商量。”张觉夏示意万喜先坐下,“万掌柜,咱们先礼后兵,先谈价格不伤感情。刚刚我也说了,这玩意儿,用料成本极高,做起来也费事。顺和县那里,我都是卖三百文一罐,平日里您对我们也是多加照顾,二百文一罐,您看?”万喜的心是咯噔一下,自己终究是下手晚了,虽是价格高了一些,可也是有利可图。他咬了咬牙,举起酒杯,“成交。”“好,不知万掌柜哪日要货?”“当然是越快越好,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以后能不能每月都给我们酒楼送一些来,至于数量还是如现在一般,我提前告知。”“没问题,万掌柜您是越发客气了,我和相公也是希望您的生意红红火火,这样咱们才能双赢。”万喜听着张觉夏说的好话,不知不觉就喝高了。张觉夏和叶北修还有事要做,也不愿和他在酒桌上过多纠缠,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准备离开。万喜送他们出门时,又特意叮嘱,“罐头定要早日送来,还有就是来的时候,再送些野味。”张觉夏和叶北修出了满福酒楼,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控制不住。“娘子,你的主意真多,原先我还发愁,不能打猎了还能做些什么。现在我发现有做不完的活!这些都要感谢娘子!”“今儿中午的饭,好像没有蜜也没有糖啊,某些人的嘴巴怎么那么甜呢。”叶北修从车厢里挪了出来,“娘子,要不我来赶车,你去车厢里坐着。”张觉夏斜睨了他一眼,“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进去好好坐着。”叶北修心虽有不甘,可还是乖乖地听话,进了车厢。张觉夏先去杂货铺买了六斤冰糖,定了一百个陶罐,约好的后日拿货。她便驾着马车,去了集市。想着能不能碰碰运气,再买些山楂回家。上次卖花生的那人还在,可见他没有说谎,确实是家里的花生有些多。张觉夏下了马车,又买了那人一袋花生。那人激动地话都不会说了,直说张觉夏心善,是个好人。好话谁都爱听,张觉夏看着他把一袋花生扛到车厢,放好后,“咱们这集市上可有卖山楂的?”那人沉思片刻,“有,就在前面,我带你去。”“我只知道你住在刘家湾,却不知你的名号?”“刘大龙,我属龙,我爹娘就这么起了名。”刘大龙带着张觉夏来到一个角落,果真有一个老奶奶在卖山楂,“她卖的东西都是山里的货,也是个可怜人,她和她孙子相依为命,她孙子在山里采山货,她拿来卖。”张觉夏朝着刘大龙谢了谢,就去买山楂了。山楂三文钱一斤,张觉夏也没讲价。老奶奶告诉张觉夏,“我家里还有不少的山楂,小娘子要是还要的话,再来找我。”“成,哪日我要是需要,再来集市找你。”刘大龙见张觉夏提着一大袋山楂挺费劲,又上前搭了把手,帮着放到马车上。叶北修朝着刘大龙说了几句客气话,趁着这个功夫,张觉夏又买了五十个鸡蛋,两人这才离开集市。该办的事都办完了,张觉夏准备回家。张秋叶上街原本是想在街上显摆显摆的,不曾想遇到张觉夏,惹了一肚子的气。也不知谁的嘴那么长,她还没到家,她在街上的所作所为,就传到了李财主的耳中。张秋叶喜提两个月禁足,理由就是要在家好好养胎。张秋叶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了,消息汇报给钱玉林。钱玉林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东西砸了就砸了,再给八姨太补上。”张觉夏和张秋叶在街上的吵闹,姚掌柜可是第一目击人。这会子姚掌柜对张觉夏佩服无比,“叶小娘子,当真是了不起。我这么套话,她都没有说,也没有诉苦。要不是八姨太,咱们怎能知道这事。”刘太太闻讯而来,“我就说嘛,我瞧着她的模样和丽娘有八分像……”姚掌柜不屑地撇了撇嘴,“这下你们家三少爷,可以安心地娶妻生子了。我可告诉你,人家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也没打算和你攀亲述旧,你也就不用装的这么辛苦了。”刘太太被怼得支支吾吾……“想当年,认识丽娘的人,也就咱们几个姐妹了。你要是真想帮人家孩子,怎么着都能想到办法,何况你不是一眼就看出人家娘俩长得像了。你们家想攀高枝,不想娶,直接退了这门亲事就是了。至于费这么大的心思吗?你不嫌累,我这看戏的还觉得累呢。”刘太太眼含泪珠,“桃儿,有些事你不懂。”刘太太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姚记布庄。姚掌柜气得把手中的剪刀,狠狠地往一堆布里扔了过去。张觉夏和叶北修在回家的路上,说着闲话。“娘子,今日总觉得这山楂罐头,要价有些高了。”“高啥呀,万掌柜这个人精,他不卖一两银子一罐,怕是对不住今日请咱们的这桌饭菜。”叶北修惊讶地无话可说。“相公啊,你还是太过单纯。平日里和大山为伴太多了,不知外面的惊险啊!所以,我就是上天派来保护你的。”叶北修的脸变得通红,整个人扭捏起来,“娘子,莫要胡说。”张觉夏哈哈大笑起来。前面是个陡坡,阿花机灵,急忙停下了脚步。阿花原地打起了转,张觉夏跳下了马车查看,“相公,这里有个人?”叶北修撑着木棍,跳下了马车。他把手搭在那人的嘴边,“还有气。”“怎么办?”叶北修四处看了看,“这里前不挨村,后不靠店,天又冷,如果放任这人在这里,怕是活不了。”叶北修思虑片刻,“娘子,救人要紧,咱们家有刘郎中在,要不把他带回家吧,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张觉夏思索这人到底救不救,毕竟刘明达还躲在他们家中,万一这人:()被逼嫁深山,开荒种田过红火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