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
夜晚的城市灯火摇晃,车流渐密,行人稀少。陆断扛着人没走几步路,打开副驾车门把人塞进去。
喻白的魂儿上一秒还在空中摇晃不安,下一秒屁股就落在了实物上,双手抓着陆断的肩头一愣,表情惊疑茫然,“哎?”
“哎个屁,松手。”
陆断的颈侧被他呼吸喷洒,痒意搔得他耳朵动了下,偏头扒开喻白的爪子。
然后骨节突显的手伸向喻白的腰侧,一拉一扣,动作间,锋利的下颌和覆着阴影的喉结在喻白眼前一闪而过。
喻白缓缓眨了下眼,低头一看,是陆断顺手把安全带给他系上了。
“…谢谢。”他愣了愣,手抬起来把带子扭曲的地方整理好。
陆断哼一声,手痒在他头上的啾啾上薅了一把,然后捡起掉在车门口的棒球帽拍拍灰,重新压回自己头上。
黑色车身流水般扬长而去,转眼混入车流消失不见。
姜姜杵在原地,孤单寂寞地望着那道无形的车尾气,挠了挠头:那我走?
…
“你居然有车。”喻白瞬间忘了自己刚才被他凶过的事,刚哭的眼圈还红着,坐在副驾好奇地左右望望,小声感叹,“什么时候买的啊?”
“下午。”陆断:“什么叫居然?”
是新车啊。
到处都好新,玻璃好亮,坐垫好软,空间好大,好舒服。
喻白一双白嫩的小手摸摸这里,摸摸那里,扭头瞅陆断,眼睛里有着星星点点的羡慕,“多少钱啊?”
“问那么多,你给我啊?”
喻白赶忙摇头摆手,语气惶恐,“那我还是不问了。”
陆断:“……”
车是下午去4s店提的,30w出头,全款,差不多掏空了他现有的流动资金。
陆断顿时有种“再不挣钱就要回家继承上亿资产”的危机感。
他就开新车去了一趟正在筹备开业的拳击馆,昨天被他在电话里训过的员工看到他就笑得满脸恭维,手却抖得像筛子。
陆断以为他心里有气,扔了副拳套过去问他来不来。
对方直接抱着拳套溜了。
陆断觉得没劲,检查了一圈打算回家补觉。赶上几个警校的战友约他晚上吃烧烤,一群人刚吃上没多会儿,林阿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是小区业主群这两天有好几个人遇见了变态。
变态出没地点不定,时间一般是晚上,希望各大业主注意安全,最好结伴同行。
如果有人见到变态,及时举报并且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愿意见义勇为的话,还有奖金。
喻白爸妈人在国外出差,实在放心不下宝贝儿子,只好拜托到了陆断的身上。
陆断挂断电话从烧烤摊走人,按着地址来接喻白下班。
之后就那么好死不死地门口遇上了劈腿男对小呆子死缠烂打,说什么“我知道你还喜欢我”的狗屁话。
一个男的,长相一般,身材一般,人怂又没品,还敢说他是“外人”?
陆断嗤之以鼻,眼尾余光扫了喻白一眼: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