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烦您别唱了吗藤木大人……”外面的警备人员青筋直在往外崩。“我唱的不好听吗?”藤木问道,他的眼神纯净自然,做出了一副要是你说不好听他会很伤心的模样。“……好听。”说完这句话,警备人员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眼泪汪汪,他的良心正在隐隐作痛。藤木唱完了,在警备放松的舒一口气的时候,躺到了旁边的座位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啊啊啊啊啊我好无聊啊,喂小哥,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抱歉,这些我不能透露。”“那我就接着唱歌了啊。”“……”在藤木唱道第三遍乌鸦的时候,警备忍无可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在警备捂住耳朵的时候,一个麻醉针破空而来,似乎专门等待警备松懈的一瞬间。“滴——”门被打开了,藤木举起手冲着来者挥了挥:“呀,安吾,早上好啊。”他的表情一副就是绝对会有人救他出去的样子,这让安吾忍不住想到了当初的太宰,还有现在的光修。他们总是这么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仿佛一切都不会出现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外。“出来,有事。”安吾的表情凝重。藤木迅速感知到了安吾的情绪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一边走一边说。”藤木跟在了安吾的身后,感觉到了安吾脚下的脚步越来越快,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撵在他身后一样。安吾带着藤木来到了旁边一处足够昏暗的地方,压住了藤木的肩膀:“现在,我要将我的调查报告跟你说。”“说就说,你表情怎么搞的跟世界末日一样……”“我的调查结果是:黑幕是副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藤木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拜托,他认识老师的时间长达他自己的半辈子时间,老师简直就是正义的代表词,光是从他手上救下来的人简直可以合资给老师弄个雕像天天拜了。“好了安吾,我心情现在没那么糟糕,不用跟我讲笑话的,直接说你正式调查结果就好了。”“藤木,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安吾将自己的眼镜拿了下来,因为震惊导致哈出的雾气让他只能拿出布子来将水雾拭去。藤木看到安吾只是这么简单而日常的一个动作,手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他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严肃而认真的问道,“证据呢?你有证据吗?”“有人窃听到了我跟太宰之间的联系方式,并且在同一时间阻断了,我去查询了我的车内的各个情况,在软件里面顺藤摸瓜到了异能特务科的身上,那段时间能碰到内部核心软件的,只有副局。而如果不是这条线,在车内唯一知道消息的,并且能利用权限去关闭信息的也只有副局。”“还有呢?”“还有牢中的费奥多尔自己暴露的,他说主教已经叛变,而在我们这边主教是賀部副局。”“等等,你跟太宰先生之间的联系不是阻断了吗?”“所有人都认为我跟太宰之间的联系断了,但是孤注一掷只适合没有后援的赌徒,这是太宰说的。”所以他们之间肯定是有备用联系方案的,这是无赖派的三个人独有的默契。“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是老师吧,魔人可能是陷害,至于你的追查或许还有其他人……”“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这些都不是最直接的证明,而我找不到任何绝对的指向性证据,可是种种迹象都指向了副局。你自己想一想,从共噬开始,是谁力荐武装侦探社,又是谁能知道所有武装侦探社成员的位置,还知道港口afia的近况?”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毫无证据追踪,只能猜测,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整个国家屈指可数。“我理解你想要说什么,在賀部老师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点了。”藤木说道:“老师肯定有什么原因,这不是你怀疑老师的理由。”藤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袖子被陡然拉长到了本不属于它的长度。“看藤木,你也在犹豫了。”安吾皱眉说道。“我没有!我绝不会怀疑我的老师!”藤木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光线氤氲,藤木甚至不敢看向安吾眼中那个狼狈的自己。“现在乱成一团,你知道以副局的性子,绝不会放任……”“别说了安吾!”藤木制止了安吾的话。他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用这种无端的猜想去诋毁老师,真是令人不愉快,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我就当做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