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吐……”他奄奄一息道。“别吐啊,柯南君!”太宰浮夸地嚷了起来,“等会儿我们还要处理掉那个女人呢,没有你可不行!”“难道不是等警察过来再破门而入吗?”“所以说你还是太天真了,”太宰摇了摇头,“残酷的、弱肉强食的社会可不会给你准备完全才开始的机会。”江户川柯南翻了一个白眼:“这又不是什么社会,是谋杀。”“杀人案有时候也和社会一模一样呢。”太宰毫不气馁,“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比如说我的同事们都不愿意借钱给我。”“我相信他们不借钱给你是正确的决定。”“诶——柯南君你明明是小学生却已经和社会上的人一样冷漠了吗,真是世态炎凉、世态炎凉!”“给我认真开车啊!”江户川柯南完全不想理这个一点也不正经的家伙了,“乱步到底是怎么忍受你到现在的……还有我不是小学生是高中生!”“我和乱步先生可是天生一对。”“是,从你们对杀人凶手这轻慢的态度里就看出来了。”“好像忘记给你说了,”太宰把一只手从方向盘上移开,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我们现在要去的,应该算是杀人犯的大本营之类。”殉情十六天渚玲也把枪抵在乱步的太阳穴上:“喂,小子,给我起来。”乱步乖乖地下了车,又被她命令道:“把双手反剪在背后,快。”他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把人叫过来谈判还专门用手铐拷住不太好吧?”“这不是谈判,”渚冷冷地回答道,“你乖乖地把自己的脑子交给我们利用就好了。”咔嚓一声,江户川乱步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金属的圆形物体困住了。“太暴力了,”他不满地嘟囔道,“比我最开始解决的那起案子还要暴力,你们这个组织也太不成气了。”渚皱起眉头,拉着乱步的手臂就往前大步走去。短腿的小孩只能跌跌撞撞地被强迫着半跑起来:“你这是在虐待俘虏!已经违反国际条例了,我要控告你们!”任凭乱步一路上一直嘀咕个不停,一会儿抱怨“这地方真够破旧的”,一会儿又嘲讽“你的杀人手法真是太拙劣了,乱步大人我当时一眼就看了出来”,脾气并不好的女人也只是手上动作更加粗暴,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半刻钟后,江户川乱步手臂被绑在椅子后面,用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坐在上面,和对面的几个人面对面相互望着。“有事情的话快说,”在几分钟的沉默以后,乱步大呼小叫地嚷嚷起来,“你们以为这是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吗?乱步大人我的腿都快麻了。”说完这句话,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句话的可信度,他还姿态奇异地扭了扭身子。对面坐着的几个人性年龄、长相都几乎完全不同,唯一的共同点也只是都是杀人犯罢了。“天才少年侦探江户川乱步君,”看上去像是首领的那位——不过她是谁对乱步来说并不重要——首先张口,“那你说说我们是什么人的吧?”“这算你们这个毫无特点的无聊杀人组织的测试吗?”乱步试图让自己的姿势稍微舒服点,不过动了两下后他就放弃了,“不就是所谓的秘密结社?就像大学校园里背着辅导员偷偷赌博的学生那样。”说到这里,乱步又鼓起脸颊,开始大声抱怨起来:“你们这群人真是超乎我想象的蠢啊。”“警惕心太低、杀人手法拙劣,都这样了还莫名其妙地自视甚高,”乱步一个一个字地说了出来,“你们抱团的样子就像被端上来餐桌的红豆年糕,不,这不是连没有红豆馅料都没有吗。”“我和太宰的第二三四五个计划全都没能用上你们就一脚给踏进来了,”乱步轻飘飘地回道,“我说,像你们这样的白痴是怎么办到现在还没有被警察抓住的呢?”“唔,”他眯了眯眼睛,“也不像是背后有人指点啊。”“东京的警察有这么蠢来着?”他偏头看向仍然是东京警察一员的渚,瘪了瘪嘴,“好像的确是基本都很蠢。”渚玲也冷笑一声:“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吗?”她把枪抬起来对准了乱步,“给我说话注意点,人质。”“虽然我知道你无所谓用那把枪给我一个下马威,”乱步晃了晃脑袋,把有些偏的帽子摇回正位,“但是算我好心提醒一句,现在不要直接指着我比较好。”“什么——”暴怒的女人刚下定决心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账小孩一个教训,却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