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一个人的手?笔了,这?竟然,是一整个大家庭对自己一家的围剿!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做呢?
前?半辈子,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家人,兢兢业业为我们这?个大家庭操劳,从没有一点松懈,你们却能在背后下这?样的手?笔,看来是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过啊!
简阳平是真?的伤了心,他的腰一下子弯了下来,好像就是平白老了五六岁一样。
苏琴轩不敢置信,“你们弟妹三人,是在记恨我跟阳平春节前?宣布的,因为要为两个孩子上学攒学费,不再提供钱和物资给你们,所以才这?样的吧!”
供一大家子人吸血吸了这?么多年,再加上有了孩子,总得为他们考虑,两个大人饶是多么愚孝都反应过来,渐渐决定觉醒。
但是觉醒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里?面有个过程,但是他们没想到这?过程,从一开始都不被允许。
苏琴轩和简阳平第一百次庆幸,幸好他们当时非常果断地决定了离开家乡,来到新地方重新开始,要是继续待在哪里?,不得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啊!
这?群人已经形成习惯了,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了大亏,他们不可能白白放弃吸血包。
简阳平想通了这?一切,心里?面是从来没有过的放松清明,“我想通了,不是因为我不好,而是因为你们做人太差,就是因为我太好了,才能容忍你们这?么些年一直这?样对我,对我的妻子,还有我的孩子。”
“我现在放下了,我劝你们也赶紧放下,不然的话……呵呵。”
一个苍老又饱含怒气的声音响起?:“不然的话你要怎么样?”
简阳平马上听出这?是他父亲的声音:“爸,你来了,你是坐不住了终于出来开口了啊!”
“我知道你们想要干什么,不就是还想像一年之?前?,拿我做生意这?件事情要挟我吗?威胁我回?家去,带着我这?一年辛辛苦苦赚到的钱回?家去,继续像从前?那样任劳任怨,对你们言听计从。”
“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不可能!”
简阳平语气坚定,谁都能从中听出他的决心。
“大哥,你这?是不怕了,不怕我们写信给你现在的领导,闹到明面上,让你被开除!”
简家南听到这?里?,心里?嗤笑万分?。
一群井底之?蛙,自己待在井下面悠然自在,便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看他说看,想他所想,怕他所怕。
现在的深圳,个体户不说遍地都是,起?码每条街都有几个,况且他们家的饭店还上了报纸,在这?个欣欣向荣的环境里?呆得久了,怎么可能因为一年前?的一次支摊子经历而害怕?
“是吗?我不怕!”简阳平的回?答朗驰有力,他不仅不害怕,还主动出击:“我说,你们才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他一个个点过去:“二弟,你今年是不是要升上一级了?你说,要是我写信举报你多年前?冒名顶替考试一事,你还能继续往上面升吗?”
“小妹,听说你丈夫跟他那个婚外?情打得火热,我不介意找人去你工作的学校搞好宣扬一番,把你们的家务事让其他人做个裁判。”
“还有你,小弟,你明年就要上大专了是吗?那你说,老师要是知道你考试都是找人代笔,他还会?让你继续留在学校里?学习吗?”
电话那头的三个人都惊呆了,既惊讶于简阳平的战斗力,又惊讶怎么自己的污糟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简阳平不想再纠缠下去了,最后放了一句狠话:“就这?样吧!我不怕你们的威胁,但是我建议你们好好想想自己怕不怕我说的那些,以后最好,就不要来往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喂喂喂!”
“喂!”
剩下简二叔拿着电话筒呆立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简爷爷不信邪,一把夺过话筒,不死心地“喂喂喂”半晌。
“老大!老大——”他喊得撕心裂肺的,但无人应答,只有电流嘶嘶声作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