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谢怀则去了正院,至于把那个陈二顺弄出京城的事,就交给双福,他知道该怎么办。
没想到正院不仅自己的爹在,大哥和三弟也在。
谢怀则有些意外:“给父亲问安,大哥安好。”
三弟也上来给谢怀则行礼,兄弟几人见了礼,依次落了座。
安国公如今已年有五十,面皮白净保养得宜,下巴上留着一点胡子,可以瞥见年轻时也是个极英俊风流的美男子。
“你这回考中解元,实在为公府长了脸,三年后会试,全国的举子都要上京赶考,可不是小小的乡试能比的,竞争激烈,切不可骄傲自满,倘没中一甲,丢了脸面是小,心气没了,再重新来可就难了。”
“爹,二弟已经出色至此,便是三年后会试,也只有二十二,还年轻着呢,那么多读书人考秀才考二十多年的都大有人在,二弟如今已是解元,便是三年后不中,再等三年沉淀沉淀也未尝不可,爹不要心急,也莫给二弟施加压力。”
谢怀则生的不太像安国公,反而更像陵阳郡主,漂亮的甚至有些雌雄莫辨。
而谢怀则的大哥谢怀玉,更像安国公,与安国公如出一辙的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个温柔的好脾性。
谢怀玉说话也是和缓的。
安国公叹气:“玉儿你不知,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你二弟中了解原本是好事,可有好事者谣传你二弟是神童,将来要连中三元的,这谣言都传到陛下耳朵里,昨日下朝,陛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说等着点你二弟做状元郎,这要是连一甲都进不了,岂不贻笑大方。”
谢怀玉看了一眼谢怀则,他仍旧是那副冷冰冰,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有些默然。
“座师看了我的文章,有座师指点,一甲应是没问题的。”
安国公完全不能松口气:“盛名之下其实难负。”
“我,我知道,是谁传出的谣言,是那个梁承慎,他一直看不顺眼二哥,总在外头说二哥装模作样,好些事都是他传的。”三公子谢怀玦今年只有十五,还是跳脱的年纪。
安国公蹙眉:“那不是永侯家的嫡公子,思危,你是怎的跟他结了仇?”
谢怀则垂眸:“不知道,可能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吧,三弟是怎么知道的,我近日纳了个房里人的事,也是你泄露出去的,身为男子,不思虑读书事,却整日打听东家长西家短,家里请的西席,就是这么教你的?”
谢怀玦哭丧着脸,直接站起来不安的搓手:“二哥,真不是我故意说出去的,我不过是在外面吃了两口酒跟小厮说了几句,谁知道那个梁小侯儿在我隔壁坐着啊,他自己听见的,可不关我的事。”
安国公正色:“玦儿,你哪能议论你哥哥的房里事,真是不像话。”
谢怀玦扁着嘴委屈极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就知道二哥会训我,我还不如去做二叔的儿子去呢。”
安国公清了清嗓子:“好了,不要乱说,你二叔就算没亲子,出继的事也是在族中找,你别胡乱说话,思危,你也是,太过谨慎了,你房里的事罢了,外面的人没人感兴趣,玦儿也不是有心的,这一回就别罚他了。”
谢怀则脸更加木然,称了一声是,垂眸喝茶不再说话。
“你房里那个丫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