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理会我的越距,抽了口烟,不过终于有点反应看了我一眼,“小黑?那男孩?”
凑近了看他可真有意思,眼角眉梢的更傲慢了。
我坐在他近侧,原本靠在后座上,另一只手就搭上了他肩膀。
我轻轻玩儿着他肩膀,这儿点点,那儿戳戳。
跟我想象的一样,比我想象得还不错,这人绝对是有运动习惯的,肌肉漂亮又扎实。
肌肉长得好,骨头长得更好,车里乌漆一片,我只能瞅见夜色里他的侧脸呈现一条曲折的线条。
我说过,他脸上每个线条都有脾气,从不是屈就圆滑的,哪怕偶尔有片刻的唬人。如同云山雾罩间远处望见的山脊线,清晨时分若隐若现,波浪高低让你分不清哪个更突出,却永远酝酿着未知的情绪。
我对他的想象太多了,也许过于好,他即便长久地沉默不语,也让我莫名畏惧又按捺不住。
我伸手,试探地,去摸了一下他鼻梁上的那个小小的节,他佯装吐了口烟,轻撇过头。
我重复了一遍问题,他终于掀掀眼皮给了我一个眼神。
“有人说过你看人挺吓人的吗?”
“有人说过你不应该离太近看人吗?”
“那你倒是说说,我反正没明白。”
“我也没明白,你应该问那小子去。”
他一贯稳得住,却又一直不接我的茬,一根烟抽完,他缓口气看我。
“上去吧,我也走了。”
我依然赖在车座上,毫无动身的意思。
“你怎么走啊?”
“叫代驾。”
“你酒还没醒呢吧,要不,上去喝口水。”
“车上有水。”
“诶我的鱼你养得怎么样啊,我想去看看。”
他不回话了,只斜楞我,用眼神吐槽我的车轱辘话,不过喝酒的人就这点特权好,可以耍赖不认。
“好吧,好吧。”
我磨蹭着坐起来,忽然回身,手搭在他胸前的衣服上,凑得更近了些。
我不理他的直视,垂头看他衬衣上图案的纹路,缓缓上手,沿着纹路浅浅描画起来,开始还停下来偷看他一眼,他只是略蹙着眉,却完全没有制止我,于是我便更放任意识驱使。
“衣服上,有东西。”
挺没趣儿的,我随手抹了两把,就收手了,耳边只听他一声嗤笑。
“这位先生,你很能来劲啊。”
“这位小姐,你没少喝。”
“你睫毛好长啊。”
“你离这么近看谁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