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脚下地板上全是水,镜面屏幕上也全是水。
宋枝意已经不敢说话了,她只要一否认,顾御洲就没完没了,但她就是不肯松口,“不要,不想麻烦。”
不松口,顾御洲就几乎要把她灵魂整出窍了。
他分?明挺过分?挺凶狠的,但他表现得像个受害者。
宋枝意看见他一边发着狠,一边哭得比她还凶,那模样,像是明天可能就是世界末日活不下去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的视线跟他的对上,他恶劣地掂了一下她。
她的灵魂向上飘,视线被迫向上。
这大?老爷们,哭惨了,知道不给看。
他声音压低,威胁作恶道:“哪里麻烦了你都?不用动就各种舒服。”
宋枝意勾起抹笑,看起来?虚弱得有些病态的美,说:“怕你玩不起。”
顾御洲治她。
宋枝意手指猛地掐进他的肩膀里,她的手指分?明修剪得很整齐很光滑,指甲还是刺破了他的皮肤。
顾御洲忍着肩膀的疼痛,嘶哑地道:“我从?来?不玩,现在也不是在玩。”
宋枝意说:“我喜欢这样,自由。”
万一两个人又一言不合了,散了也就散了。
没有承诺,没有束缚,没有要求。
她忽然猛地一颤。
顾御洲一言不合就发疯,“这样”
“这样”
“喜欢这样”
“……”
一声又一声。
几滴液体滴在她的肩膀上,莫名的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汗,是他的眼泪。
宋枝意声音像是飘在办空中,气若游丝地道:“你欺负人,你还哭。”
搞得好像他是挨欺负的那个似的。
顾御洲贴着她的耳朵,几分?郑重地告诉她,“可我从?来?不玩,我在、爱你。”
他舔了下她莹润的耳垂,声音很哑,但透着股狠劲,“深深地、爱你。”
但他又知道是他的错,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了。此时此刻,跟她这么?亲密,让他更奢望原谅,奢望能像从?前一样真正的身心?都?跟他紧密相贴-
室内静谧。
宋枝意被顾御洲折腾完之后,就沉沉入睡。
她的脸垫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觉得他脖子那块挡着呼吸不顺畅,她脸蛋仰着,小嘴微微张着,唇被他吻得更加红艳了,水润润的,比抹了唇膏还更加艳丽。
这个姿势像是在索吻似的。
顾御洲失眠了。
他餍足之后,不是觉得终于?占有她了心?满意足,而是更渴望她,更加渴望她,从?脑子到?身体哪儿都?渴望她,渴望跟她日日夜夜都?这样,甚至,会?恐慌明天醒来?她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能,明天晚上他就又只能一个人了。
这样的缠绵悱恻之后,他忽然觉得分?开一夜都?受不了。要不是宋枝意刚才哭得实在厉害,他还可以?继续。
这会?儿两人之间?的火被他强制熄灭,才刚结束,就开始担心?明天碰不到?她了。
要不是看她睡得正香,他都?有些克制不住把她弄醒接着再爱她。
可她会?累。
刚才已经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