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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泳池,里面漂浮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破草叶,泳池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小杂鱼在游动。
就是不见那条初见就夺了他全部心神的人鱼——那条本该属于他的人鱼。
尼克勒斯在心底嗤笑了一声,穷酸的人就算住着别墅,也还是过着穷酸日子,连带着让他的人鱼都受苦了。
不过现在好了,他来接他的人鱼了。
“嗨宝贝,我回来啦,你在哪儿呢?”他含着笑意,语气轻柔地开口。
尼克勒斯注意到,泳池边有一张水床,上面还有一块皱巴巴的床单,整张床看起来软乎乎的,可以想象床单曾被主人怎样反复使用过,才留下的这些褶皱。
他们……就是在这里做爱的么?
那股被他刻意忽视了很久的嫉妒之感重新冒了出来,绿色的火焰焦灼地舔舐着他的内心,让他又难受又没有任何缓解的办法。
他无法控制地去想,他的人鱼被那个穷酸的贱骨头肆意摆布的时候的样子。
他有哭闹么?还是会和其他人鱼一样,在被动与无知中获得欢愉?脸颊泛起红潮,眼睛湿润而懵懂,尾巴缠住那个穷酸的疯子摇首乞怜。
……真是糟糕啊,尼克勒斯舔舔干涩的嘴唇,垂下眼帘,遮住眸底扭曲的欲望。
仅仅只是这样想着,他就已经兴奋起来了。
也许他就是变态吧,尼克勒斯无所谓地想到。
他再次看向那张宽大的水床,那张深蓝色的柔软水床似乎带了点不一样的吸引力——把这里作为他和他的人鱼的第一次的地方,似乎也不错。
“宝贝,你要跟我玩捉迷藏么?”尼克勒斯低笑着开口,慢慢解开外衣的扣子,漏出里面穿的贴身衬衣来。
“老公很有耐心的,这里只有我们,我会陪你慢慢玩的哦。”
他的声音充满揶揄的笑意,带着强烈的杏暗示,和并不掩饰的浓厚欲望。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
看见了那块假山后面偷偷露出的半张脸。
长长的银发垂入水中,在没有遮挡物的地方,一双清澈的金眸,带着好奇和怯意看着他。
在这片简陋的泳池内,唯有头顶照下来的阳光,成了点缀他银发的最佳配饰。
他无害又胆怯的躲在一块破石头后,但整个房间的光都好像汇聚到了他那里。
是他,是他!他的人鱼!
尼克勒斯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声,和充盈着胸腔的兴奋感,犹如猎人终于发现了踏入了捕兽夹的猎物。
那是一种唾手可得的强大感,以及内心的欲壑即将被填补的迫切感。
尼克勒斯并不知道,他对着说了一堆骚话的这条漂亮生物,正是是他们军团里神秘得一批的将军,他的最高长官。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他才可以意银得肆无忌惮。
“宝贝,我在这里,过来啊。”尼克勒斯蹲下身子,半跪在池边,一手伸向假山后胆小的人鱼,轻轻招手,面上维持着亲切温和的笑意。
只有眼底透露出了和邪银的光。
谭遇双手扶在假山石块上,从假山边缘探出头,怯生生地朝岸边的青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