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如你看，我跟他不怎么熟吧？他就借了我这么多钱，买了这么多东西。”杨光吐槽道，“而且你不知道，一开始他给我买的时候，我说还钱给他，他居然还说不要。”“钱欸！那可是钱！他都不要欸！”杨光振振有词，“他不要钱，他干嘛要工作啊？而且工作还这么辛苦。”“那就是也是需要钱的，他需要钱，还要免费送给我那些东西。”“你说，不是缺心眼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吗？”素时哑然沉默。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过来。不过来，就不会听到这些话，不听到这些话，就不会对喻辛知，喻老师，产生如此强烈的同情。喻老师真不是一般的惨。半个学生是景年；半个老板是素时；目前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杨光，反正起码算是朋友吧，是杨光。惨！太惨了！实属于是惨绝人寰！更让素时心痛的是，这里面好像都是她带过去的。“你说，是不是！”杨光还较真了，追问素时，“他是不是缺心眼？”素时顿了顿突然掀开被子，起身离开床。她站在床边对上杨光不解的目光，平静道，“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啊？”杨光仿佛意犹未尽，“不再聊聊了吗？我还有好多话呢？”“不了不了。”我怕再跟你在一起聊，我也是缺心眼。妈，打钱，哄媳妇面试的时间越来越近，素时周末基本都不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紧张的时候，格外想工作。胸针、玩偶、标本素时一股气全都做完了，还存了四五话的存稿。标本摆在公寓的卧室里，胸针跟玩偶也都送出去定制了，担心存稿不够用，漫画的更新重新改成周更。喻辛知在面试前，基本不怎么教景年东西，只是告诉他歌手比赛的流程以及注意事项。他好像接了别的工作，最近也不怎么能见到他人。问杨光。杨光也是一问三不知的。这让素时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好朋友呢？时间越发紧迫，也由不得她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地方。这天三人一起吃饭，距离面试只剩下一周了。“不能吃辛辣刺激，也不要吃油腻。”素时照常叮嘱，杨光都挺腻了，也就景年每次都跟第一次听到一样，配合地点头称是。“材料都交上去了吗？”素时问。“报名的时候就放好了。”景年道，“这次只要人过去面试，如果选中了，就可以进入初赛。”“哦哦对。”当时景年报名是被茶渣室友拉过去的，又因为当时是周末，素时在家里接到电话，心想着景年高兴就行，也没有多问。现在——“当时报名，你跟你室友一起过去的？”素时问。“对，我们一起过去的，不过人太多了，把我两冲散了，最后还是一个大叔拉着我去报名的。”“等等，”素时突然支楞起来，“你确定你是去了歌手比赛报名吗？”有没有可能，阴差阳错之下，景年其实去了隔壁《综合练习生》或者《演出戏生》？这两个哪个都可以啊。“确定，”景年掏出手机通知给素时看，“这里，歌手大赛的通知。”素时低头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歌手的短信通知。彻底没希望了。素时放弃最后的幻想，给景年夹菜，“多吃点，歌手没有那个严格要保持身材。”下午景年照常训练，素时抱着电脑坐在训练室里，一心二用地画存稿。正画着，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素时直接挂断了。没多久电话又打了进来，一连挂断三个。第四个打进来的时候，素时正准备接电话，那边景年结束了训练，她直接把号码拉入黑名单。“感觉进步好大！”不知道是不是听太多，素时已经习惯了景年的歌声，现在感觉好像是挺不错的？好吧，普通人唱歌水平。喻辛知值得。素时给喻辛知加钱。“怎么了？你不高兴？”“我觉得现在唱歌全是技巧，毫无感情。”景年闷闷不乐道，“一点都没有我原来的感受了。”素时：“……”头皮发麻，“额，或许这就是有得必有失？”连忙转移话题，“哎刚刚有个陌生电话一直打进来，也不知道是谁？”她把电话翻给景年看，没注意到景年一瞬间的神态变化。“骚扰电话，直接拉黑，不用管他。”景年。素时见他不再提唱歌技巧的事情，松了一口气，点头应和，“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把他拉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