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月倏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用一种极不相信的眼神望着眼前的男人,直勾勾的样子让心神不定的男人不禁以为是自己哪个地方出错了。
房间外的如兰,在前面的柳琴儿和玉珠听个真切,都涌进了这间房间,众人脸上神情各异地望着失态的病美人。
其中于凤舞和如兰是大为惊讶,因为她们知道让这个无所不知而又看破一切的女人如此吃惊好像是从来没有过。
而柳琴儿和玉珠则是惊惧有之。
镇定下来的晨月望着眼前的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连忙收拾起失态的表情,道:“没什么,没什么,请大家不要惊慌。”
性急的柳琴儿问道:“是不是他的情况很糟糕?”
晨月摇摇头,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芳心,道:“不是,他的情况很好,要恢复内力并不难。”
此言一出,除了如兰,其他人均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本来被吓得不轻的男人也把提到嗓子眼上的大石头落到了肚子里。
如兰离开房间后,晨月招呼大家坐下来,望着眼前满脸好奇的众人,她突然将盖在自己下半身的薄锦被掀开,众人一见,不禁震动不已。
晨月只穿着一件中衣,用上好的丝绸所制的裤管只到膝盖上方,膝盖以下的部位尽都裸露着。
但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双小腿和双脚太过纤细了,简直是皮包着骨头而已,病态的苍白让人不忍一睹。
素来懂得欣赏美女的男人不禁在心中慨叹,看这晨月的上身和面容都是绝色之姿,但这脚根本就不该长在这里,按照他的说法,这双脚根本就不能算是人的脚了。
将众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中,晨月黯然一笑道:“你们是不是很吃惊啊?”
心地善良的柳琴儿连忙出声安慰道:“哪里,这些只是皮毛之相而已,不必太过在意了!”
晨月摇头笑道:“别说你们,连我自己都讨厌这个样子啊!”
于凤舞叹息道:“晨月,我记得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说是因为那病发作所至?”
晨月重新将薄被盖好,应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说自己的大限已到,再过半个月,我就会全身萎缩成小腿的模样,气血阴干而死。”
叶天龙虽然不明白晨月为什么不谈自己的内伤,转而说起她的事情,但看到如此的场面,也让他感到心酸,红颜薄命,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却是马上要遭到这么大的厄运,命运对她也太残酷了!
他不禁追问道:“难道说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吗?”
于凤舞望了他一眼道:“天龙有所不知,晨月她是大陆最著名的商号‘玉鸣阁’的唯一继承人,拥有的资财用富可敌国来形容绝不为过,什么样的药材弄不到,而且她天资聪明,就才学而言,可在大陆称为一绝,连我的师傅也称道不已,可是她对自己的病也没有办法,这么多年来,一直只能呆在这间特制的‘玉真白屋’里,无法外出半步。”
叶天龙心惊不已,“玉鸣阁”可是大陆上首屈一指的大商号,世代专营玉石珠宝生意,在大陆各大都市均设立有分号,大陆诸国的权贵们都和他们有业务来往,在各国都有相当广的人脉关系,是大陆上少有的几个地位超然的世家之一。
而且于凤舞还说晨月的才学让她的师傅都称道,那还了得?
晨月连忙谦虚道:“凤舞太夸奖了,我哪里当得起啊!”
于凤舞笑道:“你就别说了,我一直都认为如果不是被这天生的顽疾所限,你一定会比我做得更出色!”
晨月笑了笑,然后对大家说道:“你们别听凤舞的话,她最会夸奖人了。”,她这话自然没有人会信的,于凤舞是什么样的人,在座的每个人都很清楚,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自有它的份量。
但晨月也不再和他们讨论这个问题了,她转脸望着叶天龙道:“你的‘吸精搜髓大法’是谁教你的?”
于凤舞的眼中闪过恍然的神色,也注目在叶天龙的脸上,说道:“怪不得我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你练的是这种功夫啊!”
柳琴儿和玉珠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那个什么“吸精搜髓大法”到底是何东西,但想来总不会是特别好的,因为这名称听起来就怪怪的。
可是那个当事人却是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望了望晨月,又看了看于凤舞,然后嘿了一声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什么大法,又何曾练起呢?”
晨月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惊异道:“你不知道自己所练的功夫叫这个名字吗?”。
停了一下,又恍然道:“也许是这个名字吧,他们会叫它作‘月之神吸’,是不是这个名字啊?”
一头雾水的叶天龙还是摇了摇头,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练的功夫凤舞是知道的啊。”,说着,他转脸望向于凤舞,道:“那个什么大法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于凤舞的粉脸微微一红,朝晨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等晨月的眼中透出明白的神情后,才对叶天龙说道:“我们说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功夫,我当然知道你现在的功夫是在实战中练起来的,但那个把剑法基本口诀传授于你的人有没有告诉你这门功夫的名字啊?”
叶天龙用力点头道:“那当然啦,那个老头说叫什么‘天玄剑法’,可是那玩意儿太过简单了,他又没有详细解释给我听,就叫我自己去练,所以我是想到哪里练到哪里,在和别人交手中摸索自己的功夫。”
“天玄剑法?”
于凤舞和晨月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晨月大方地说道:“我说的‘吸精搜髓大法’是你和女人交欢是用的那种心法,你是不是从中得到女子的真阴之气,来融合自身的真气,得以提升全身的能量?”
此话一出,在场的女人均是俏脸飞红,纵使是心有准备的于凤舞也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个大法这样说出来有些不妥,虽则自己的床上也是很得这大法的好处。
叶天龙倒是没有什么大的感受,他想既然眼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女人都这么大大方方的,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又何必拘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