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温存了片刻,两个人便启程快马加鞭的朝扬州城赶去。
一路上,正如程暮鸢所料想的那般,楚飞歌那张绝美的容颜果然吸引了无数人为她驻足停留。
其中不论男女老少,都不在少数。
感觉到那些灼热的目光焦距在楚飞歌身上,程暮鸢心里有自豪,同样也有些不自在。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探去了一般难受。
所以,程暮鸢已经在心里暗下了决心,下次出来一定要给楚飞歌遮掩个面纱。
而此时楚飞歌的心境,竟是和程暮鸢相差无异。
她侧身看着旁边马背上的程暮鸢,纵然今早给她上妆过后,就已经被狠狠惊艳了一把,然而现在看去,却还是会觉得心跳加速,根本无法把视线从这人的身上挪开一丝一毫。
只见那长年素面朝天的脸上略施胭脂,茭白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红色,看上去像是成熟的桃子一般娇艳欲滴。
如新月般的细眉微微上翘,纤长的睫毛随着佳人的合眼而来回扇动,在眼眸之下显现出一片倩影。
一袭白衣随着风漂浮飞扬,偶尔吹来的阵阵芳香让楚飞歌觉得自己是身处在一片茉莉花田之中。
身上浑然天成的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却并不显冰冷,而是高雅独居。
唯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露出那专有的宠溺和温柔。
这样的人儿,怎能叫人不爱?
楚飞歌在心里感慨着,同时也在想,下次出来决计是不能给鸢儿上妆了。
这女子本就那般美丽,若是再上妆被别人看了去,自己岂不是非常吃亏?
鸢儿永远都是属于自己的,别人想看?
没门!
说起来,这程暮鸢和楚飞歌不愧是两母女。
就连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都那般相似…苏州与扬州的距离本就不远,两个人一路玩闹着,也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扬州城内。
不同于刚刚爆发过瘟疫的苏州城,这扬州城里可说是异常繁华。
明明已经临近黄昏,却还有不少小贩欢快的摆着摊位,不少男女老少在街上游玩嬉戏。
两个人找到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然后便在楼下准备吃晚餐。
然而才吃到一般,便又听到旁边桌的人说着些什么。
有了在揽月阁的经历,楚飞歌便知道,这酒楼之内,可是个消息最为灵通的地方,不管是城内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能在来往的客人或小二口中探得一二。
看到楚飞歌伸长了脖子偷听隔壁桌说话的那副样子,程暮鸢也不做阻拦,只是含着笑意为她夹菜,希望这孩子别饿到自己才好。
“陈公子,今日便是那花街一年一度的花魁招宾之日,不知您今天的目标是哪一家的花魁娘子啊?”
“呵呵,朱公子好玩笑。本人不才,只喜欢吊死在一棵树上,当然还是会选择那霏沁阁的茹兰姑娘。”
“哦?陈公子时至今日竟还未放弃吗?就算那霏沁阁的茹兰姑娘是咱咱们全苏州城公认的最美花魁娘子,但本人可是听闻这美人十分难搞,不爱金钱,偏爱风雅。一般的人,可是入不了她的眼呢。”
“呵呵,倒是朱公子说笑了。就算她再怎么卖弄风雅,终究只是一介青楼女子而已。只要是青楼女子,又有几个是不爱财的?今日,我已准备了无数珍宝送与她,这茹兰姑娘今年的座上之宾定然非我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