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他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流失,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走过来扯他头发的小韩发现了,赶紧道:“李少,这小子要挂了。”
“别管他,死不了。”李倾冷道。
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谈言的死活上。
他掰开谈言的下巴,将一整杯掺了迷药的红酒,给谈言灌了进去。
谈言喝得太快,一些红酒从他嘴里呛了出来,溢到了他脖子上,并一路蜿蜒向下,没进了他衣服里。
谈言皮肤白。
殷红的酒水点在他皮肤上,宛如雪地上盛开的朵朵红梅,艳不可挡。
李倾看痴了,伸手上去摸。
但他的手刚伸到谈言皮肤上,包厢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我路上堵车,过来晚了。”一道温柔疏远的男声缓缓从门口的方向流淌了过来。
明知道不是在跟他说,但已经走投无路的谈言,只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努力睁大眼睛,望向门口的方向。
孟哥
一个个头极高,西装革履的男人闯进了谈言的视线中。
由于缺氧,谈言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隐约地看见他黑色西装外套上淡淡的浅金色花纹。
这花纹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了谈言眼前。
“这是”谈言能感觉到一簇清冷的视线从他头顶射下。
虽然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但已经走投无路了的谈言,死马当作活马医,迎上这道视线,苦苦哀求道:“救救我,哥。”
“简单玩玩而已。”李倾与他同时开口,道:“不过有一说一,你也来太晚了,祈年。我都等你三小时了。”
“我堵车。”孟祈年没理谈言,解开西装外套的第二颗扣子,坐下道:“我就几年没回来,没想到二环堵车竟堵得这么厉害了,给我堵路上半天动弹不得。”
“堵三个小时”李倾才不信他的鬼话,松开谈言,从地上站了起来,倒了一杯威士忌给他,“老规矩嗷,来晚了,先自罚三杯再说。”
孟祈年接过酒抿了一口,道:“酒不错嘛,很醇。”
“这个当然了。”李倾道:“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孟祈年笑道:“这么说,得亏我来了。要不然就错过这么好的酒了。”
谈言模糊的视线聚不了焦,无法看清屋里的情况,但听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认命地低下了头。
这个声音温柔的人不是好人,不会救他。
谈言想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地板,祈祷时间可以快一点。
但谁承想下一秒,他却听见坐在沙发上的孟祈年说,“把那个小孩放了,李倾。”
他讲得漫不经心,就跟喝酒喝一半,想到明天天气晴,通知李倾回家别忘了把衣服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