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么一天。”
谈言信誓旦旦,孟祈年只是笑。
谈言看出来了孟祈年的不信任,道:“你不相信我,哥”
“没有。”孟祈年摇头,轻轻抚着谈言的脊背,车窗外面一片昏暗,没有前路,孟祈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也不会和你分手。”
“真的吗?哥,你真的不会和我分手吗?”谈言欢欣雀跃。
“真的。”孟祈年道。
谈言得到保证,将头支在孟祈年肩上,甜甜笑着,他现在还是,会为孟祈年不会和他分手而高兴的年纪,孟祈年和他说的那许多话,他理解一些,还有一些不理解,在他看来,只要孟祈年不和他分手,他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未接
虽然孟祈年已经说过不会和他分手,但坐在孟祈年车上,跟他回家的一个多小时工夫里,谈言的心重新忐忑起来,他患得患失,怕孟祈年说话不算话,回去后再和他提分手的事,一路上都惴惴不安。
孟祈年将车开进小区地下停车场,从车上下来后,谈言在上楼时一如既往瘫在孟祈年身上,孟祈年腰疼,被压得微微蹙眉,但却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以电梯为支撑,任由他摊着,谈言一直将头支在孟祈年肩上,没发现他不舒服,还在跟他撒娇,道:“哥,你真的不会因为王嘉的话和我分手吗?”
“不会。”孟祈年额上已经沁出汗珠,但却依旧哄着谈言,他伸手轻柔地抚着谈言脸颊,温柔道:“我不会因为那么点事就和你分手的。”
“真的吗?”谈言习出于惯性和孟祈年撒娇,他一如既往将头埋在孟祈年肩膀上,拱来拱去。
孟祈年第一次居于人下,上个周末谈言的索求无度,有点伤到孟祈年,由于他经常健身,身体素质好,之前他强撑着,勉强还能站住,现在谈言一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身上,压的他有点站不住了。
孟祈年从额上沁出来的冷汗越来越多,谈言没注意到,还压在他肩上,孟祈年没说什么,只不过他撑着电梯的手臂正细不可闻的颤抖着,谈言却依旧继续跟他撒娇,他将头重重支在孟祈年肩上,孟祈年撑不住了,双腿打颤,往前踉跄了一步,软了下去。
看到孟祈年狼狈地单膝跪在了地上,谈言惊道:“哥”
“我没事。”孟祈年一头冷汗,缓了许久,才撑着电梯壁缓缓站了起来。
见状,谈言苍白着脸赶紧凑过去扶他,孟祈年也没推脱,直接歪倒在他怀里,动作温柔地抚着谈言略显苍白的的脸颊,道:“怎么,吓到你了,我没事,就是年纪大了,精力和年轻人没得比了。”
“哥,你胡说,你才二十七,你年纪一点也不大。”谈言扶着孟祈年,不满道。
孟祈年只是笑,二十七岁的确还是一个很年轻的年纪,孟祈年在此之前从未觉着自己老过,但自从认识谈言后,他越来觉着自己已经不年轻了,他比谈言大了快十岁,他们之间犹如云泥之别,他们这段关系维系在他时刻哄着谈言开心,以及谈言无时无刻不听他的话上。
他突然不确定他们还能这样继续多久,孟祈年看不到未来,他不定声色地扶了扶眼镜,笑道:“老了,抵不上你了,你要是心疼我,那你今晚就自己玩,别缠着我,知道吗?”
谈言大部分时候抖非常听孟祈年的话,孟祈年说什么他做什么,闻言,他乖巧地点头,“知道了,哥。我今晚一定乖乖听话,绝对不缠着你。”
孟祈年满意地轻轻拍了拍谈言的头,在电梯都相应的楼层后,他从谈言怀里挣出来,如常的走到门口,款款开门。
上个周末没有休息好,孟祈年全天都异常疲惫,回到家后,他洗过澡后,就准备休息,但谈言每晚八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都在场上比赛,他有自己的生物钟,他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他伸手摸过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时间尚早,才九点多一点,他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缓缓转过头去想和孟祈年说话,但孟祈年已经睡着,他绵长的呼吸声充斥在安静的夜里。
谈言忍了一会,小声道:“哥,你睡着了吗?”
孟祈年太累了,道:“小乖,我今天很累,你先自己玩。”
他声音里的疲惫浓得压都压不住,谈言不敢在喊他,轻轻“哦”了一声,默默打开手机,看了两个小时的球星集锦。
第二天早晨七点,孟祈年被闹钟吵醒,谈言还没起,他正如八爪鱼一般,手脚并用的扒在孟祈年怀里,他昨晚看到一半的视频依旧在循环播放,孟祈年看见后,帮他把视频关掉,推开他,缓缓起床。
失去孟祈年的温度,谈言瞬间惊醒,他从床上坐起来,到处寻觅孟祈年的踪迹。
孟祈年听到声音从浴室出来,询问道:“怎么了?”
“哥”谈言还没醒彻底,迷迷糊糊地眨着眼睛,道:“你要干什么去”
“上班。”孟祈年道:“我今早约了一个当事人,要先走,你今天早上要训练吗,有的话,我走的时候顺便把你带过去。”
闻言,谈言猛地响起昨晚冯越曾跟他说过,今早六点半训练依旧,随着冬季的来临,天亮的越来越晚,七点过了,窗外天空依旧一片漆黑,谈言分辨不出现在几点,道:“哥,几点了?”
孟祈年顺手看了眼表,道:“快七点半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