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悄悄从梳妆台下的废旧箱子里取出了贞操带,用黑袋子装好,然后拿给顾曼,顺手把钥匙也给了她,并说道:“曼姐,千万将这把钥匙保存好,一旦丢了,可就真得找门口那个老赵帮忙了,啧啧!羞也羞死啦!”
这一路上顾曼都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我本想说笑一句逗她乐乐,可她只是勉强硬挤出了一丝笑意,转瞬又变成郁郁寡欢的样子。
她接过【贞操带】,低低道了一声“谢谢”便匆匆离去,望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我心底的怜悯和恻隐之情更甚。
但同情归同情,那份蠢蠢欲动的八卦和猜疑之心却从未散去,顾曼的车还未开出小区,我便在心里嘀咕上了:“该不会真的怀上了吧?也许只是肠胃不适,我却在这乱猜,可是看刚才顾曼听到‘可能怀孕’后的一连串反应,估计她自己也默认了这个说法。
如果真怀孕了,那么孩子又是谁的呢?
我记得曾问过她,和徐科在一起的时候是如何避孕的,因为我见徐科每次都是无套内射,她说是早已带了环,所以不怕,那照此说来,孩子就不是徐中军的;
可那会儿在卫生间,她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由于其中的某一次,顾曼暂时把环摘了或是环受损了,从而导致的意外状况?又或者说,这根本不是意外,而是顾曼有意造成的结果,她设计让自己怀孕,以此来胁迫徐科做什么事情,凭她的聪明机智,完全有可能做到,她先打定主意和陆勇离婚,然后同徐科双宿双飞、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但徐中军不同意,于是她便出此下策?”
想到这,我不禁感到背脊发凉,冷汗涔涔,胸口有种说不出的闷塞,脑海里翻来覆去只剩一句话:“艳若桃李,毒如蛇蝎。”
我赶忙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一饮而尽,方感呼吸心跳都平复了些,可恰在此时,我却又觉出刚才的推想有诸多蹊跷、不和情理之处,一连串的疑问再次涌向心头:
“不对,不对,顾曼早就对我说过她心里愧对陆勇,又舍不得孩子,所以从未想过离婚,而且在上个月他们夫妻的那段录像里,二人还彼此吐露心结、推心置腹,感情似乎还进了一步,短短一个月怎会发生这么大的扭转?
看顾曼方才慌乱无措的样子,也不像是提前蓄谋筹划好的,就算最后确定孩子是徐科长的,就冲他几次三番伤害到顾曼的淫乱丑行,估计她也会偷偷打掉,以维护家庭和名誉。
但既然都是猜想,那孩子也有可能是她老公的啊!陆勇虽说性能力有缺陷,导致夫妻性生活不和谐,可保不齐哪次就中招挂彩了,更说不准,这本就是他夫妻二人共同的计划,打算再要个孩子,只不过顾曼没想到自己年纪偏大,居然能这么快怀上,所以才表现出那样惊慌的举动……”
就这样,各种各样的猜疑和推想在我脑子里翻滚发酵,一锅粥似的糊成混乱的一团,想到后来,我不由得起身在客厅里来回快速踱步,嘴里喃喃不休的嘟囔着。
过了好一阵儿,我才恍然回过神来,不禁拍头苦笑,暗骂自己:“人家怀不怀孕,跟你有何相干?倒把你急得跟出轨意外怀孕似的,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真是可笑!”然后就暂时把顾曼的“肚子”抛却了。
这会儿是八点半过些,刘家元带着孩子还在婆婆家玩,说是九点半回来,我便打开电视,看起电视剧来。大概五分钟后,手机突然“叮铃”一响,来了条短信,我抬眼一瞄,居然是徐中军发来的,上面写着:“之贻,你一个人在家么?
说话方便么?”
我略一凝想,便明白了,肯定是顾曼已经告诉他自己被贞操带锁住,不能应邀赴约了,他无法可施,只得硬着头皮来求我了。
我冷笑一声,随手回复道:
“嗯,只有我一个,畅所欲言吧。”
果然等了不到半分钟,他就把电话拨过来了,我缓缓坐起身,顺手把一只毛绒玩偶抱在怀里,然后才接通电话,冷冷的道:“喂,徐科啊,按照咱俩之前的‘约法三章’,你好像不该打这个电话吧。”
“对不起,之贻,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的,只……只不过有件事急需和你商量。”
“好,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说吧,什么事?”
“嗯……嗯,就是顾曼身上贞操带的钥匙在你那吧?能不能请你帮忙给打开?”
“钥匙是在我这儿,不过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小游戏,好像和你不相干吧?
就算有啥紧急和特殊状况,也是曼姐自己给我说啊。怎么着,徐科,是不是好久没和曼姐亲热,急不可耐了?”
“不是的,是周末要和顾曼一起参加个特殊聚会,她……她锁着这个东西实在不方便的。”
“嘿,这我就更纳闷了,不管啥聚会,该说话就说话,该喝酒就喝酒,打牌有手,跳舞有腿,跟私处的带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这个聚会竟然特殊到要用‘下面的嘴’?”
“这……这,不瞒你说,之贻,情况还真是这样。”
我不由得故作惊讶,“啊”的轻呼一声,疑惑地问道:“还真是这样啊!具体怎么回事?”
电话那边,徐科长频频叹气,几次想说却又生生噎了回去,显得极其犹疑和为难,我等得心焦,忍不住气道:“别为难了,徐科,我这个人特别识趣,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勉强了,我家楼下的锁匠老赵这会儿还没收摊,你找他开锁吧,回见!”
话音未落,便听到电话那边响起急促的拦阻声:“别,别,之贻,我说!其实也不算难言之隐,只是这个集会十分隐秘,与会的全都是X省文化教育单位的领导,并且只在很小的一个圈子里不定期的举办,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被邀请,而且就像你刚才猜到的那样,这个聚会说白了就……就是某些官员聚众淫……玩乐……”
虽然之前已经听到过顾曼的猜测,但此刻由徐科亲口说出确认,还是让我倍感震惊,如此看来,我、顾曼和徐科长的三人淫会只能算是小打小闹、“小巫见大巫”了。
这么想着,心底的好奇心愈发高涨,于是忙又问道:“既然这个组织如此私密,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