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太后,她最坏了!”云九倾回忆着从玄墨几人口中了解到的关于宸妃和谢辞渊母子的种种情报莫名有些上头。兀自气鼓鼓道:“知道自己的儿子无能,不想着选贤举能,辅佐他尽快坐稳皇位,那双眼睛就知道盯着别人。尽想着把比他们有能力的人除掉,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她生出新帝这种又蠢又坏的儿子!要说罪魁祸首,她才是当仁不让的!我得让她北荒去过一下最底层流人的生活,亲眼看着自己高楼起,再让她亲眼看着自己高楼塌才行!”谢辞渊看着她气鼓鼓的,跟只小河豚似的,忽然就心底一片柔软。随即自己也跟哄孩子似的道:“好,那我就等你为我撑腰了!”云九倾认真的应声,“那是必须的,你就等着瞧好吧!”话音落下,她转身拿了药箱摸出针囊蠢蠢欲动,并语出惊人,“可以了,那就脱衣服吧!”咣当一声,玄烈的脑袋直接从马车外跌进了车里,都没看清车内的情形,就跟触电了似的弹了出去。还极为夸张地喊了一句:“王爷恕罪,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话音落下,人就极为狼狈地从车辕上摔了下去。接二连三地搞出来这许多死动静,队伍里的众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难。云九倾和谢辞渊孤男寡女的坐在马车里,那些一出门就见不着正常女人的官差和被流放的男丁们表情瞬间就变得猥琐了起来。一个个交换着下流的眼神,明目张胆地吹起了口哨,云九倾和谢辞渊的马车周围瞬间哄笑声和流氓哨四起。马车内的谢辞渊和云九倾两个人都耳力出众,听到这一系列动静一点不落的全被他们收到了耳中。两个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花,这会儿面面相觑着就不免有些尴尬。谢辞渊的手放在衣带上,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犹犹豫豫,跟个被人调戏的良家妇男似的。所谓只要有人比我更尴尬,那我就不尴尬了,云九倾彻底贯彻落实了这条人生信条。看着谢辞渊尴尬的样子,她反而不避讳那些别有深意的调侃了。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在那儿吊儿郎当的调侃谢辞渊,“该说不说,王爷不愧是战神啊!连手底下这些个卧龙凤雏都如此的学识渊博,大楚战神的威力,我算是见识到了!”她其实说的不算太直白,奈何方才玄烈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夸张刻意,谢辞渊想装傻充愣都不行。只能无奈的讨饶,“他们就是觉得王妃冰雪聪明,又有铁血手腕,本王又不擅言辞,不能哄得王妃留在身边,永远当宴王府的主母。本来还想着流放之路千里迢迢,只要我们主仆几人真心对你,你总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不会太急着离开。”谢辞渊本是为了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氛围,可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是在解释玄烈方才刻意而夸张的举动,还是在向云九倾诉说他自己的心愿了。“可自从那日林湛表露出对你的觊觎后,他们就生出了危机感来。总觉得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想要留你在身边的绝不止我和林湛二人。等到了北荒,有更多人见识过你的魅力,觊觎你的人只会更多,而且以你流放犯的身份,王妃的头衔根本阻碍不了那些人分毫。所以玄烈他们才会想方设法的提醒外面的人,你已经是宴王妃了,名副其实,不容置喙。”大楚对女子其实很苛刻,一女不嫁二夫这句话不知道困住了多少婚姻不幸的女子。也就是云九倾这种能力明显超出一般人许多,又是被流放的犯人这多种特殊背景下林湛才会让云九倾跟他走。而谢辞渊之所以用觊觎二字,则是因为他基本能断定不管是林湛还是其他人,他们就算看上了云九倾的能力和相貌,多半也只是抱着施舍和救赎的姿态去占有云九倾。也是因为他们都知道谢辞渊身为被流放的人,根本没办法和云九倾行周公之礼,猜测云九倾应该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所以才敢无视谢辞渊的存在,对着云九倾蠢蠢欲动。甚至就连玄烈他们也都做此种想法,所以才会在看到云九倾和谢辞渊明明一点都不暧昧的姿势时会故意夸张的喊出声。说是请谢辞渊恕罪,实际上却是在如谢辞渊说的那般,趁机告诉周围人,云九倾已经是谢辞渊的人了,无论身心,她都是名副其实的宴王妃,让人再不要打她的主意。此举固然可以帮云九倾杜绝一些不必要的打扰,可若是有朝一日云九倾离开谢辞渊恢复了自由身,那今日的一切可就成了云九倾奔向新的幸福的阻碍了。在大楚,没有哪个男人能毫无障碍的接受自己的妻子曾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情骂俏,甚至水乳交融。云九倾听到谢辞渊一系列的解释,为了缓解尴尬而故意营造出来的搞笑氛围全都不见了。云九倾凝眉靠在了车壁上,眉眼凝重道:“旁人作何想法我不在意,能少一些不必要的打扰我也乐得清净。但是王爷,你能认真的告诉我,你自己做何想法吗,这对我很重要。”云九倾面上一派凝重,实际上心里的曹尼玛快要跑疯了!“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老祖宗啊,我不想当自己的祖宗!”她从知道谢辞渊就是她母上大人的老祖宗当天就本着今生帮着谢辞渊多存一些,她来世就能坐吃山空,获得躺赢人生的念头把谢辞渊的事情当自己的事情去处理。可她怎么就忘了,谢辞渊和别人不知道她是谢辞渊隔了几千年的后人啊!她若是如原身一般对谢辞渊唯恐避之不及也就罢了,偏生如此热情。云九倾倒不是自恋的以为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搬空京城去流放,满朝文武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