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电梯里,除了能闻到淡淡的酒精味,还能闻到一股不属于男人身上的香水味。
这款香水味并不陌生,她今晚在苏歆沐身上闻到过。
沈轻白脑袋嗡嗡作响,身上也感觉没什么劲,懒洋洋倚靠着电梯壁,撩眼看他:“我生什么气?”
问题又抛给他:“不让你喝酒?”
沈轻白收回视线,仰头盯着楼层跳动数字:“你不是给我喝了吗?”
她自己都搞不懂,心底那点隐隐道不明的情绪从何而来,反正现在看他就是不顺眼。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钟廷晔看着她晃晃悠悠扶着墙壁一路摸到房门处,伸手去按密码,输入好几次都显示错误。
他最终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快速按了几个键,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俯下身,一手穿过她的腰间把人直接抱进了屋。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沈轻白在他怀里挣扎无果,一怒之下,她偏头咬上他结实有力的胳膊。
手臂处传来痛感,钟廷晔低头瞅了眼,抱着她依旧没松开,将人直接抱上二楼,放置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没等她翻身,他直接弯下腰,双脚禁锢住她乱动的腿,手掌撑在她脸颊两侧,幽深的眸子牢牢盯着她:“为什么生气?”
男人如此僵硬的态度,让沈轻白更加不悦,眼神愤愤的瞪着他,心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脚尖抵着床垫,用力往后退,头马上要撞到床头,他不知何时用掌心护住了她的后脑勺。
沈轻白很清楚的感觉到他手背撞上床头上的水钻上。
这一刻,她混乱的思绪瞬间清醒。
不是因为他抢走了自己的酒,也不是因为他看讨厌,只是想到他对自己的温柔会去给另一个女人时,心里产生了占有欲。
他的温柔只能留给她一个人。
因为他们是夫妻。
就算是没有感情的塑料夫妻,她骨子里那根深蒂固的老思想,也不允许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亲近。
更何况她清楚,那个女人对他还有着非分之想。
想明白这一切,沈轻白那股道不明的情绪慢慢消散,语气软了下来:“没生气,酒后脑子有时候会不好使,容易死机,现在好了。”
她想推开他去洗个澡,男人却纹丝不动:“时间不早,你回自己卧室吧。”
房间安静了几秒。
“真是这样?”钟廷晔定定凝视着她。
被他这么盯着,沈轻白心虚得舔了舔唇:“嗯,今晚喝的酒容易上头,怡萱说那是会所特调的鸡尾酒,能出现这种状况也很正常。”
钟廷晔盯着她舔过红唇,阒黑的眼眸暗了几分,长长眼睫下泻出一点贪婪之色。
沈轻白见他依旧没动,欲要从他臂弯处钻出去,男人手臂力量突然收紧,灼热的呼吸落了下来,贴上她的唇:“我尝尝。”
男薄唇覆上那一瞬,她懵了两秒,而后便圈紧他的脖子,仰起头主动回吻,潜意识里就像要他身上只留下自己的味道。
钟廷晔身形一怔。
她刚才的主动,就好像是沉寂在夏季干燥的麦田上,一点星火,燎起整片麦野。
他目光流转,整个身子压向她,手臂穿过她的后腰,紧搂着,俯首狠狠吻了上去,她唇齿间的酒香就像裹了层蜜让他难以知足,食不知味。
离开那片红唇,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眉心,鼻尖,脸颊,挪至侧耳,最后,再次回到唇上。
钟廷晔铺天盖地的侵略性都显露出来,低头,厮磨她的唇。
沈轻白只能被动承受,在深吻里喘不上气,本以为他要继续时,男人离开她的唇。
两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沈轻白扣着他的脖子,钟廷晔则是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嗅了下,再无其它动作。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最亲密最肆无忌惮的一次。
等了好一会儿,钟廷晔才从她颈窝抬起头,吻了吻她额头,柔声道:“早点睡。”
他手掌从她的腰间抽出,坐直身子,快速走出卧室。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沈轻白才后之后觉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怔愣道:“他…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