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的问:“看什么??”
被发现了,婢女又乖觉的垂下眸去?:“姑娘身上味道重,可要我再?去?取了香粉过?来?”
她在脱衣裳的时候,抓了抓衣领,对那婢女道:“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且出去?。”
等人?走开了,她低下头去?,一块已经有些发白?的污渍,奶香味很?重。那婢女可是察觉出来些什么??能在房里伺候的,大抵是有些身份的?会不会是那江璟琛的通房丫鬟?
她不由一愣,自己可别想着再?和江璟琛对着干,毕竟他?的身份是真的不一样了。
但也没?什么?要紧,等她和人?用过?了饭就坐船回台州去?。
褚玲珑咬了咬嘴角,把粘连在肌肤上衣裳轻轻的撕开了,算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澡。擦干了,换一身秋香色的新衣裳,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的,又轻又滑。
衣裳的尺寸也是刚刚的好,就像是提前?有人?为她丈量过?的一般。
婢女在外头等着,见了人?梳洗了出来,眼前?一亮,便像是个仙女从?画里走出一般:“姑娘这般好颜色,难怪少爷会喜欢。”
声音还不低,被褚玲珑完完整整的听了去?。
她本是要生气的,却又有些颓丧,这婢女说?的有什么?错?不就是因为她长者有些姿色,才让江璟琛出手帮她,从?台州到福州稀里糊涂的就过?来了。
是褚玲珑自己的选择,就得自己受着。
一句话又算得了什么?,她得早些在京城立住脚跟,让老夫人?刮目相看,那才算本事!-
褚玲珑能孤身一人?来福州寻人?,自家少爷又这般看重,墨子早已心照不宣了。
他?和褚玲珑说?的没?错,在他?们下人?眼里看来,江璟琛就是被赶到福州来的,江阁老不愿在朝中帮衬,府里头的江大奶奶也不再?忍着,拿出自己的银子贴补,看着都让人?觉得揪心。
想来江大奶奶也放出话来,江璟琛的婚事他?自己拿主意。
这罗府少奶奶虽是个寡妇,还有个拖油瓶,再?嫁人?也寻不到什么?好人?家。但胜在江璟琛喜欢,那就没?什么?不可能的!从?天明到天黑,这可不就是得过?了夜再?回去?!
掀开车帘,墨子凑到江璟琛身边,小声的说?:“少爷回来的这么?晚?快些往屋子里头去?罢,姑娘过?来一路上都不大高兴。”
连着几日都歇在衙门,若不是急着今日褚玲珑来,他?根本不会回来。男人?无奈的笑,“她鲜少出门,从?台州到这里,是有些辛苦。”
墨子愈发不明白?,“少爷晓得姑娘辛苦,还让人?大老远的过?来?”
江璟琛,“台州到福州远么??”
“远啊!坐船要一天一夜呢!”
坐船能到的地方就不算远,哪有褚玲珑的心冷,他?便是翻山越岭也追不到。
那女人?是多嫌弃自己,不用见面也猜得出来。可若不是如此,自己真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
婢女正从?外面买了两坛酒拎在手里,见着江璟琛请了安,“见过?大人?。”
这婢女原是旁人?当做礼送给江璟琛的,自论有几分?美貌,可是见了褚玲珑身段如此的婀娜,脸盘子就像是莹莹的发着光,她再?也抬不起脸来。不是江璟琛不搭理人?,而是见过?更好的,瞧不上她!
“让你伺候姑娘,你真的自作主张去?外头买酒?”墨子拿手肘撞了撞婢女,催促人?说?正经事,“可机灵些着!一点都不像做人?婢女的样子。”
那婢女颇有些不情不愿,说?:“姑娘来了以后就不大爱理人?,便是梳洗都是亲力?亲为,不让奴伺候。又或是,姑娘怕是误会了奴的身份,吃醋了。”
吃醋?那女人?连见他?的面儿都觉得晦气,如何会为了个婢女同他?吃醋。
江璟琛垂眸:“你们怕是看错了。”
“不管怎么?着,少爷还是进去?哄哄。”墨子从?婢女手里拿过?酒坛子,就递到江璟琛手边,道:“饭菜是早就备好的。”
褚玲珑听到外头的动静,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憋着一张黑脸,等人?进来没?给过?好脸色,桌上的菜她是没?心情吃的。这人?倒是好,坐下来就自顾自的喝着酒,大有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察觉褚玲珑在看他?的时候,江璟琛拿手的酒杯顿了顿,“不合胃口?”
她从?始至终都没?动过?筷子。
这种环境下,他?问起这个,就像是打她的脸,有种把人?剥光了让她羞耻,“看见你的脸就吃不下。”
江璟琛点点头,对这答案还算满意,更不愿意去?多做计较,“你见着我腻烦,那也是应当的。”
他?心里这么?清楚明白?,还要来受她的白?眼?当真是个病的不轻的男人?!又是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让褚玲珑都有些看不下去?,“何时会喝酒的?”
“夜里漫漫时光,无处可疏解。”男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瞬,“便无师自通了。”
“喝死你算了!”后觉得,他?死不死,和她又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