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你到我这里是为了什么事?”老?夫人真是怕了这位……都把褚玲珑送到他床上了,江璟琛还想如何啊!
如此才是开始,哪里算完。
“新年新气象,自然是要与老?夫人商议一件要紧事。”
第?一,要褚玲珑。
第?二,要临哥儿。
气得老?夫人跳脚,桌子拍得震天响:“商量?江公子这话说的也不怕腰疼,你这就是个强盗!”
“不明白老?夫人为何会这般着急,您看不上这位孙媳妇也不是一两日,别问?我怎么知?道,您迟迟不肯开祠堂写了名讳进?去。”男人坐在位置上,从袖子里那出一样物件,放到桌上:“等您看了这物件,再回话,也不迟。”
“这,玉扳指?”老?夫人眉头?拧得紧紧的,她不会看错:“这东西,可是徽哥儿之?物!”
却是罗徽有一年生辰,田舅老?爷送的礼。
当日,老?夫人亲自送罗徽去请明寺,戴的正是这一只玉扳指!
那孙子是罗府的独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不对,不是悄无声息……老?夫人将?目光落到这男人身上:“是你!害了我的徽哥儿!”
江璟琛面容肃静,见底下?丫鬟上了茶,还温和有礼的道了一声:“谢谢。”
“徽哥儿没死是不是?”老?夫人的脸色从青南极生物群依五而尔齐伍耳巴一整理紫,到深红,再到惨白,她已经支撑不住跪到这男人跟前:“江公子!算计你的是我,和徽哥儿无关啊!”
他神情冷淡道:“怎么会和罗徽无关呢?”
诸多的算计,没有罗徽的怂恿,有哪里能成。可那个人总归是天生的好命,便是如此地步了,还有人愿意为他托底。茶香袅袅的烟气,飘荡起来,盖住了江璟琛的眼:“他能活着,便已经是不错的事了。”
老?夫人身子猛的板直:“你不就是要褚玲珑么!尽管带走?便是了!便是那个临哥儿……临哥儿。”
好像还做不得决断。
“罗老?夫人,你有了孙子,未来便会有新的孙媳妇。”江璟琛的声音并不大,去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挑开这龌龊的骗局:“把罗徽接回来,好好养着他的身子,来日才能为老?夫人生下?罗府自己的血脉。”
从前那跪在跟前祈求的书童早就化作泡影,只有顺着他,才能让罗徽重新回来。
老?夫人的膝盖一弯,颓废的坐到在地。浑身的精气神被一瞬间抽走?了,是啊!旁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徽哥儿还活着!
“江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罢。”-
采莲掀了帘子进?来:“今日也是奇怪,老?夫人居然也没抱小少爷过去。”
想必是没什么脸罢。
老?夫人已经卖过她一次,保不准,今后还会再用别的名义,推她出去!放在这里给人作践,她宁愿跑了!褚玲珑道:“我在京城有些生意,你帮我收拾行?囊,即刻启程。”
采莲话语里几分试探,“少奶奶,大过年的就要走?么?”
“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回来。你若是能跟着我,我便不会亏待你们夫妻俩。”
也怪不得采莲犹豫,家里有些家私的,都不愿去外头?飘着。如此瞧来,她孤家寡人一个倒也是想走?就走?的自在!
采莲摇摇手,“少奶奶,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着出门在外用银子的地方多。”
褚玲珑便将?老?夫人新给的两家铺子的地契给出去,“让小雀找个可靠的人,把这些出手了。不用计较划算,不划算的,只要能快些拿到现银就好!”
可见少奶奶这回是顶认真的!
采莲不敢想里头?发什么了什么事,把银票拿给小雀,可也巧,当天就有接手的出掉了。
褚玲珑拿着手里几百两银票,用蜜蜡封了,藏在鞋底。
“有了银子,走?到哪里都不怕饿肚子。”
对了,还有孩子。她也断然不会让临哥儿留在罗府!从首饰匣子挑选了一些好带的物件,揣在包裹里,准备带走?。其中一位乳母听说要去京城,不愿意跟着,储玲玲便又了些银子打发了。
一路走?的顺顺利利,到京城已经是五日之?后。接着,褚玲珑又是里里外外的一顿跑,她买了一间不大的院子,带着临哥儿一行?人,从客栈里头?搬出来。
这才总算是安顿下?来。
她见着采莲颇为感?激:“这一回多谢你们夫妻,小雀是个能干的。”
采莲不敢应,眼神躲闪:“那也是少奶奶放了小雀出去历练,才能让他开了些眼界。”
“说的也是不错,求人不如靠自己。”褚玲珑盘算着手里的银子,等出了年,就去街上盘一家铺面,便是花销就有些紧巴。
采莲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说:“前几日就有人送到客栈来的,少奶奶忙碌,就不好拿出来打扰您。我瞧着好像是从福州那边过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