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琛微微颔首,乌发拢在掌心,“你若是不说话,那我继续了。”
他困着她,推托不得。
像是被抓住的小?鹿,只会半仰着头,呜呜咽咽的。
江璟琛松了手,眼眸里渐渐的发冷,“你看你这样子是何必呢?休书也给?你了,你都不是罗府的媳妇,说起来你我之间是知?根知?底的,哪里又不能让你满意呢?”
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在笑的,可却让人听着不同寻常。
“你真不说话啊?”
她便抬起头,应答的一板一眼,“那休书来路不明,指不定是你如何威胁祖母写下的。你是杀我夫君的凶手!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早已经?哭花了脸,褚玲珑扯紧衣领就要夺路而逃,却被人一把捞回来,重新压制在床榻上。羸弱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她哭的没完没了。
试问一下,他当真在她眼里如此的无用?
“罗徽就这么好?让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江璟琛慢慢的抚着她的头发,“你不是想做生意,定府大街上有一家铺子我看着不错,已经?让江书去盘下来了,等出了年,你便过去慢慢张罗起来,也算打发着闲散时光。”
他对她今后?,已经?安排的如此仔细了?
这又算什么,自比罗徽更大度能让她出去做生意,算是给?她的慈悲,逗鸟儿?玩么!
褚玲珑倒抽一口冷气?,往里头挪了挪拉开喜些?距离,“依着你如今的身份,什么样儿?的姑娘寻不着。为何非要是我?做这事,讲究的事你情?我愿,我是不愿意的。”
屋内又是一片死?寂。
褚玲珑以为他是被自己说服了,会放自己走。可下一句,江璟琛却是说:“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不要紧,总得想一想临哥儿?罢?”
如果认为这人会放手,那是大错特错了!
先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引子,接下去的才是真话。
江璟琛将手支撑着头舒舒服服的躺进来,让女人把他的表情?看了个仔细,“玲珑,你性子太倔是要吃苦头的,莫非以后?也凭着自己的一腔喜好做生意?那你也用小?脑瓜子想想,今日我能把孩子从你这处抱走,明日也能把他丢到犄角旮旯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她就说,这人一定会使出别的招数。
女人无法动弹,攥紧了被子,“你的意思是要动孩子!”
他怎么会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呢?临哥儿?,如今正在江大奶奶怀里,享受着万尽的宠爱。
这女人有个毛病,就是心思敏感,想的太多。
不过,胆子小?,也有胆子小?的好处。在这京城里做生意,知?趣,怕死?,比什么靠山都来的紧要!
“这是你说的,那我真得好好想想。”江璟琛松开了手,任由褚玲珑往后?倒去,他漫不经?心的说:“京城这么冷的天,若是把临哥儿?放在外头一个时辰,你说,会怎么样?”
她立刻噤声了,发丝卷着他的,带入被子里,“不要。”
看把人吓的。
他还没把她怎么样!江璟琛别过脸去,再不理会女人的眼泪,声音缓而慢:“都和你说了,别这么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只会让人败了兴致。”
他要的是她床底之间的温顺?
通体?的发寒,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这对褚玲珑而言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事!但?若是不应了他,她的临哥儿?怎么办呢?
眼见?着那男人下了床,脚步声远了一些?,就像是谈不拢的生意就此作罢。她要怎么办呢?褚玲珑哆嗦着嘴唇:“你要多久才够,一日,一月,还是一年?”
笑话,他是要她一辈子!江璟琛蜷缩着手指,半哄着她:“你我之间只是露水的姻缘,莫不是,你还想做我的妻?”
露水姻缘?需要他如此费心费力的布局?是他玩儿?的太脏,还是她蠢的太厉害!褚玲珑哽咽道?:“我自知?身份卑贱,配不上江公子。”
等人离开,真的没了声音。心死?一般,喊了那人的名字。女人眼中含泪,湿了枕头:“江璟琛!我应了你……”
这哪里是应了他?
分明就是上断头台一般的壮烈,这勉勉强强的,她真当以为自己是色中饿鬼?男人垂着眼:“我不喜欢,不情?不愿的。真当是不愿意,我现在就放你走。”
罗府给?了休书,她又能去哪里?
他是做足了准备,对她的痛处招招致命。既如此,不如暂且顺了他的意,这来日方长,账是可以慢慢清算的。褚玲珑咬破唇上的皮,飞快的回了一句:“我愿意,当真是愿意的。”
“是么?”接下去几个月,他人不在京城,总是想这个女人别闯祸。江璟琛怒极反笑了,“我看着,不太像。”
“江璟琛。”那笑声骇人至极,像是风雨欲来。听的女人浑身一愣,她似乎是被逼到悬崖边上,没了法子,“那你过来罢。”
说着话,就松开抓紧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