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进了屋,反手关上门,站在玄关柜前没有动。
他不讨厌霍沉遇,也仅仅是不讨厌。
别人得知自己被偷亲了,不应该是惊吓和愤怒吗?
为什么他只有惊吓……
谢钧闻坐在沙发上,闭着眼,耳边回荡着那几句话,一次次打断他的思绪,完全静不下心。
过了好一会儿,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睁开眼,看到了黎钊的来电显示。
手指滑动屏幕,接听电话。
黎钊问:“你在家吗?”
谢钧闻:“在,怎么了?”
“我看到个男的站在你家门口,怪吓人的,你没事吧?”黎钊此时待在隔壁住宅里,从二楼的阳台往下看,清楚看到了谢钧闻门外站了一个人。
这个角度看不出身高,就觉得瘆得慌,大半夜守在别人家么门口,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谢钧闻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事,我问你件事儿。”
黎钊:“你问。”
谢钧闻:“这两天有没有人跟你打听我?”
黎钊:“没啊,谁会跟我打听你的事啊?”
谢钧闻想了下,道:“有人打听你的消息吗?”
“哦,就咱俩喝完酒第二天,有个朋友问我在哪儿,说要来找我玩儿,我跟他关系还行,就实话实说了,不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来找我。”黎钊嘴里嚼着口香糖,“怎么了,有问题吗?”
“随便问问,就这样吧,我先睡了。”
谢钧闻挂断电话,转头看了眼阳台,想过去把窗帘拉上,考虑到会被下面的人看到,终究是没动。
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脑袋清醒得不像话,许是想清楚了,起身去书房,打开电脑忙工作。
夜里的风变大,气温在这天晚上骤降,接连两天都维持在20度左右。
米勒发现谢钧闻有点不对劲,对于工作太过积极了,有什么工作几乎是抢着干,很多工作不需要他亲自来,但他还是一个人独揽所有,并且不让其他人插手帮忙。
米勒问郑帆:“他以前有过这种症状吗?”
郑帆点头:“有的,谢总碰到烦心事的时候会用工作麻痹他自己。”
米勒弄清楚原因,特意来到谢钧闻面前,“闻,我们今晚去喝酒吧?”
华国不都说‘一醉解千愁’,既然这样,米勒愿意放下工作陪谢钧闻大醉一场。
谢钧闻扫了他一眼,“戒酒了。”
米勒:“我听说你这两天住进了酒店,是心情不好吗?”
谢钧闻语气平静:“亲身体验一下酒店的服务。”
“好吧,但愿你早点恢复好心情。”米勒蔫了吧唧的离开。
谢钧闻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手机屏幕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