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旁边瞥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孟获呢?怎么没见他?”
小赵懵了一瞬,想了想回复道,“孟助好像请病假了……”
“病假?”易行且疑惑了一瞬,想了想,最终出于对得力部下的关心,决定打电话慰问一下。
不应该啊,孟获干个什么都要跟他咬个耳朵,请假竟然不跟他说?
他摆了摆手让小赵出去,拨出孟获的电话打了过去。
一阵嘟声过后,电话被接通了。
“易总。”孟获沙哑的嗓音传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易行且的错觉,总觉得通话的信号有点差,连带着对面男人的声音都有些失真起来。
“这是怎么了?发烧了?”易行且干巴地问了一句。
对面的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没事。忘记跟易总说了,抱歉,要耽误工作进度了。”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声,听得易行且都有些不忍,总感觉男人连带着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他抿了抿嘴,安抚性地回道,“没事,好好养病,不用着急。”
对面的男人沉沉嗯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易总,我把那份hq的文件带回家了,下午处理完你派人来拿一下吧。”
易行且刚想说好,就又听见对面的男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脑子不知怎么拐了个弯,开口说道,“刚好我顺路,下班过来顺便看一下你吧。”
这话一出,易行且就有点后悔,他感觉两人没到那个关系,可这嘴怎么就顺嘴说出来了……像是——以前就这样说过一般。
没来得及反悔,对面的孟获就沉沉地嗯了一声,好像很疲惫一般,用颇具磁性的嗓音向易卜道了别,“再见,易……”
男人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后面的声音易行且没听到,挑挑眉合上了手机,重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让我康康,从哪里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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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黑乎乎的空间里,一团看不出来形体的生物瘫在地上,费力地用身上不成型的触足朝着门口攀爬过去。
沿途全是油乎乎的黏液和不知名的固态粉末物,似乎是本体内破碎的组织物在不断地溢出表面,流下一地的怪东西。
还没等这滩不知名的物体爬出去,房门就被人倏地打开。
异色的彩光蓦然照射进来,爆裂性的高饱和色块像流星一般砸进了这滩黏液的身体,就像胶水一般牢牢黏住了外泄的组织物。
只见打开门的人有一头熟悉的脏橘色发丝,此刻面部像破碎的娃娃头一般四裂着,咬牙切齿地看着地上狼狈的异形体。
“我真是服了你了……有你这么个……我真到了八辈子霉……”女人恨恨地说着,嘟着嘴看着地上的亲属。
地上的孟获明明连头都没有,却生生让人感受到了一股淡漠的气息,随着史莱姆一般的破碎身体在地板上荡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