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太像。”
“大奶奶什么意思？”路妈妈佯怒。
邓隋懒得跟她兜圈子，直言，“路妈妈的儿子欠了不少债吧？这个数是有的吧？”
她比了三根手指。
“是你害他！”路妈妈怒目而视。
邓隋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她替路妈妈担忧起来，“三万两，可不是小数目，听说钱老大只给他三天的时间，晚一天，就砍一条手臂，这是最后一日了吧？路妈妈怎样才能凑到这么多银两呢？”
“偷拿夫人的首饰珠宝，仍是远远不够，该怎么办呢？不如对夫人直说，夫人看在你替她办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的份儿上，铁定会给，只不过，开了这个口，你就坐实了威胁夫人的罪名，以咱们夫人的性子，她还会留着你吗？”
“你……你……”路妈妈指着邓隋，没想到她竟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邓隋拂下她指着她的手指，道：“路妈妈，如今只有我能帮你。”
“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呢？”
路妈妈如何不知，她就是为了庾娘的事，她脸色有些难看，“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什么本事替我儿摆平这事？”
恍然又想起眼前这位，兄长是韩骁，想必确实能保下她儿子。
邓隋面容清冷，道：“我向来言而有信，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路妈妈犹豫半晌，终是叹道：“都是冤孽！大奶奶不过是庶媳，夫人何必同她过不去？都是二爷！他心里眼里只有大奶奶，拒了夫人替他相看的官家小姐不说，还明目张胆整日围着大奶奶转，后面甚至……”
路妈妈顿了顿，道：“音音小姐长得这么像二爷，府里早就流言四起，夫人不能坐视不管。”
“大奶奶生下音音小姐后，身子一直不大好，夫人不敢做得太过，便命回春堂的大夫在调养的方子里加了味损身的药物，想让大奶奶熬个三年五载油尽灯枯，谁也瞧不出端倪来。”
果然是周氏。
邓隋问：“那药庾娘用了多久？”
路妈妈回忆，“不到两年。”
“那怎么庾娘会……”
路妈妈道：“是二爷，他虽瞧着吊儿郎当，但却是个细心的人，他将那碗药拿走了，后又送去了大奶奶的院子，他或许是加重了药量，总之，大奶奶在那日便死了。”
迷离
“大人，路妈妈的话可信吗？”
邓隋道：“不好说。”
她不但供出了周氏，还牵连到了叶宪，若是一个忠仆，即便受人胁迫，也会尽量替主子周全，当然也不排除路妈妈是个实诚人，一五一十交待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