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眸,脑袋仍有些昏疼,时不时抬手揉额角。混沌之初感受到他徐徐抚&039;入的手,修长的骨节覆上薄茧,硌痒硌痒的。
她本想尽早完事,灭掉热意就去睡觉。
此刻却感觉不对——分明比上次多出一些步骤。温画缇伸到腿&039;心,忙扯出他的手,“你你做什么?”
卫遥撑在她上方,脸滚烫着,“嗯我翻书学的,书上是这么说,你觉得不舒坦吗?”
虽然范桢也做过这种事,但他们夫妻恩爱,自然什么都好。而跟卫遥就不合适。他们之间只是交易罢了,不该多出旁枝末节。
温画缇头很晕,懒得跟他东扯西扯。只催促道,“好热啊,你快些完事,别整些虚头巴脑的。”
他本来脸还红烫,现在闷闷的收回手,往胸口擦干净。显然又生气了,“好。”
卫遥生气起来,真是把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后面她昏昏胀胀,却得不到半点歇息时才思痛悔过——早知道就不多舌了!也不劝他什么!真是给自己找罪受啊啊啊!
直到夜半三更,迷香的药效过去,她身上的热意也退散七分。
她困了,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人却又被拖&039;进混沌中,无休止地折腾。她忍不住了,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呜呜咽咽哭道:“卫遥,你停停吧,我头好晕啊”
卫遥闻声一顿,倒真停了会儿。
他垂眸看去,只见她在抱他,双眸盈泪,两颊透红,神情可怜到不能再可怜。
虽然他知道她一定是装的,但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摸摸她的脑袋说道,“那你睡吧,我慢慢来。”
温画缇:“这怎么睡得着啊?!”
卫遥看着她,无奈道:“你闭上眼自然就睡了。”
话音落下,她听见卫遥极轻一声笑。
而后,她忽闪忽闪的眼眸被他用手捂住。
她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卫遥没有停,只把动作放慢放轻。
又过不久,她果真像他说的,闭上眼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几更天,耳边仍充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压抑的喘&039;息。
迷糊的睡梦中,天将白,她介于困倦和清醒之际,隐约感觉到有一只手,慢慢抚摸她的肚皮。那人伏在她耳侧,用很轻很轻的嗓音问,“皎皎你觉得我们会有孩子吗?”
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回答。
睡梦里温画缇说了个模糊口型,不会。
直到第二天,一觉醒来,卫遥并不在。
他或许练武去了,她记得,在别院住的那几天,她看见他每日清早雷打不动的练武,训兵。
温画缇揉了揉酸痛的腰,刚撩开幔帐,看见满地凌&039;乱堆砌的衣物,夜里缱&039;绻的记忆骤如潮&039;水涌入大脑,被她不适地立马排出。
她握紧了拳头。
闭上眼睛。
两次了。很好,就剩两次了。所有噩梦很快就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