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自从落水,就经常惊梦。
“我再让太医来与你看看,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可好?”
温晚摇头:“我不!”
又道:“您都不问我做了什么噩梦!”
弘历无奈的笑着:“是我不好,那你与我说说,若能替你出气的,我必然不会手软。”
温晚斜了他一眼:“您对自己如何不能手软?”
弘历惊讶:“你梦到我了?”
“自然。”温晚依旧气哼哼的。
“梦到您同我说——”温晚顿住了。
露出一个茫然惆怅还有一丝难过的表情。
“您说心中,我最重。”
“这话不假。”弘历立刻道。
“可您却在…在哪里呢?总之,您上一刻还牵着我的手,转眼就…就去高侧福晋那里了…”
“这本没有什么。”
“但——”温晚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惊恐。
“我…我…又…落水了…”
“不知道怎么…”
弘历心疼的抱住她又开始微微颤抖的身体。
温晚把头埋了进去,“我本忘了的,只记得是个噩梦…”
“这会儿竟都想起来了。”
“只是个梦而已。”弘历软声安慰。
“不想了好不好?”
“我陪你去园子走走?”弘历有心转移她的注意力,并不同她在这件事上纠缠。
“您说…”
“我梦到的…”
“真的是我么?”
“会不会是…她…”温晚说着,竟头一回主动回抱了弘历。
可见是怕极了。
“我想起来了…”
“梦里…她还说了一句话:您说心中我最重,那昨晚的高侧福晋,如何那么轻易就能将您请走!”
“我如何会说这样的话?所以定不是我…”
弘历眼神一变,若温晚还是以前的温晚,对他情深似海,吃醋闹一闹是可能的。
她这个梦,莫不是因为记忆要复苏的征兆?
他当然愿意重新拥有以前的温晚。
但现在的温晚,也未尝不让他心动…
且现在的她,似乎十分排斥以前的自己。
若真的记忆复苏,那…
他轻轻拍了拍温晚的后背:“你这话,可是要我为梦里那个不知所谓的我,同你道歉?”
“是我错了,好不好?”
他不打算让温晚再深思纠缠这个梦境,所以干脆利索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