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罢了。”
绿竹便不再提了,转而同她说些旁的。
又过了三日,一直烈日炎炎的天终于在午后阴沉了下来。
闪电伴着雷声阵阵,像是要有一场极大的雨。
许多带着人忙着把院中能收的东西都收起来,还要检查门窗,忙的不亦乐乎。
连守门的小太监也跟着忙活起来,等他搬了一趟灯笼回去,冷不丁的看到院子里多了两道人影。
一惊,赶紧跪地大喊:“给爷请安。”
弘历嗯了一声,就往里去了。
小太监这一嗓子,让所有人都听到了,纷纷请安。
何嬷嬷也出来了:“爷,主儿在后面书房。”
弘历便转了方向,往后面去了。
李玉脚步慢下来,交代何嬷嬷晚膳要给爷补补,然后才快步跟上去。
弘历进来时,温晚正自己研磨珍珠粉,内务府的人卧虎藏龙,竟给她做了一个十分省力的小磨盘,专研磨珍珠粉用的。
“这是粉不够用了?”
弘历笑着看了一眼,就不肯让她再做了,拉着她去榻上坐着,春然低头退了出去。
温晚还恋恋不舍看着她的新玩具,今儿刚送来的。
弘历啧了一声,把她控在怀里,气道:“亏我见着大雨将至,匆匆回来陪你。”
温晚看了眼窗外,乌云逐渐压低,天明显暗淡了下来。
她颇有些兴致勃勃:“果真是要有一场大雨。”
“今儿我便睡在这里了。听雨。”
“不怕雷声嘶吼了?”
“这话就是,我原先怕过?”温晚反问。
弘历不敢惹她,软声道:“今儿雷声持久不歇,上回犹不及也。”
“那我也是不怕的。”
“您若是想趁人之危,哄人安慰,怕是来错地儿了。”温晚笑道。
“这话…可是酸了?”
温晚看着他的眼睛:“酸?”
“您说是,便是罢。”
弘历见不得她这样无所谓的样子,便去寻她的脖颈,吮了一口。
“怎么不戴耳环了?”他显然想多了,眼神逐渐炽热,在她的耳后缠绵片刻。
“热。”
“且我养病呢,又不用出去见人。”
“如此…甚好…”弘历的吻又落到她的唇上去。
直到李玉在门外请示,雨滴已经落下,需得进来关窗,他才肯放开她。
待李玉低头关了窗,又退了出去,弘历便迫不及待的又要缠上来。
温晚烦不胜烦,用手挡住,然后瞥了他一眼:“您瞧着憔悴不少。”
“这是嫌弃我?”
“总不及从前赏心悦目。”
“这么说…我在你这里,倒成了以色侍人了?”弘历仍笑,不过却已不肯她再退。
温晚手指划过他的脸,眼含笑意,又施施然叹了口气:“我自认浅薄,看不透您雄才大略的内在,只爱这面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