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递过碗来,高玉立刻尝了,酝酿了一下道:“格格这家的圆子更软和些,汤底也不腻。”
温晚露出一个我就说如此的表情。
弘历笑着点头。
高玉只觉得胃都疼了,李玉在旁,偷偷笑得幸灾乐祸。
好在接下来的路边都是些收拾花灯这样的物件,温晚挑了几件便失了兴致,不想走了。
弘历只能哄着她又走了几步,方上了马车。
温晚习惯似的偎进弘历怀里,弘历摊开方才买的桂花糖酥,捡了一块给她放进嘴里。
“你唯独这个不肯让人尝,可是自己喜欢的很?”
温晚懒懒的笑:“所有花香里,唯有桂花香,甚甜,吃在嘴里,却又不腻。”
“哦?”
温晚取了一块,正要喂给他一试,弘历就低头吻了上来。
“嗯,是甜。”
“且,不腻。”
温晚笑着推开他的脸:“糖自然是不腻,可您难道就不觉得腻么?”
“还是说…得不到的,方是最好的…”温晚的手攀上他的脖颈,笑的促狭。
弘历眼神一暗:“非要磨我是不是?”
他爱极了她这样若有似无的媚意。
“十里红妆您欠了我,那便用十里桃林来抵罢。”
“竹林听风,桃林听月。”温晚眼神如丝。
“该再赠你十里荷花邬,应那满船清梦压星河。”
“如此厚爱,着实无以回报。”温晚缓缓凑近他,却始终不曾真的触碰。
“心心…以身相许便是。”弘历也始终同她有一线相隔。
两人克制着拉扯。
“爷,格格。”李玉的声音响起。
王府到了。
温晚矜持的由弘历扶下马车,然后在入内后,微微屈膝一礼:“王爷可要在前院理事?”
弘历也是十分正经的道:“并非十分要紧。”
“月色尚好,走一走也无妨。”
于是,两人便并肩而行,往蔚兰苑去了。
李玉在后面眼皮又跳了跳。
又玩新花样了是吧?
只要不在雨里淋雨,什么花样儿都行。
一路无话,两人甚至没有牵手。
偶尔同时偏头看向对方,又故作不知的转回去。
待进了蔚兰苑,温晚屈膝:“王爷,我先去更衣了。”
“嗯。”弘历坐于炕上,眼神如有形,落在她的身上。
等温晚出来,弘历还在那里坐着,手里拿着书,也不知是否真的看了进去。
“王爷,不更衣么?”
“还是,要去别院安置?”
弘历放下书,站起身来:“既如此规矩,那岂能不与我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