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脸色又红了起来。
不否认也不承认。
弘历低笑:“绿豆汤里你给我加红豆也就罢了,莲藕汤里加红豆,你怎么想的?”
那汤,他竟硬是喝了两碗,李玉都看不下去了。
温晚轻声道:“没有怎么想,红豆就是红豆,并无旁的意思。”
弘历听了这话,却立刻想到了旁的意思。
眼神便带了点缠绵之意。
可影壁已经在眼前,绕过去,她就不能再送了。
弘历颇为不舍,于转角处,停住了脚步。
“要好好用膳。”
温晚嗯了一声。
“我每日让人送来的红豆酥…你好歹用一块。”
温晚又嗯了一声。
弘历轻叹一口气,声音放低:“也就这几日了。”
灵柩出宫,宫里就能松懈些了。
他便是日日见她,也无妨了。
弘历深深的看了温晚一眼,一身素白的她,在朦胧夜色里,纯净如白莲。
“回去罢,夜里凉。”
弘历往前欲走,忽的手指微凉,他低头,只看到她宽大的衣袖。
衣袖底下,她握住了他的两根手指,弘历微微用力回握了她片刻。
温晚收回手,缓缓行礼。
弘历把她托住,没让她完全蹲下去,等她站好,他才转身离开了。
温晚略站了片刻,才缓缓回去。
这一次之后,两人又是四日未见,各自忙碌依旧,待福晋回来,温晚算是松了口气。
给福晋行了礼后就去东厢房呆着了,没有任何听福晋同熹贵妃说话的意思。
她现在就夺这协理六宫之权毫无意义。
福晋明显瘦了,熹贵妃都有些不忍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你也得顾着自己。”
福晋听了这话,竟落了一串泪:“额娘。”
她向来规矩,多是唤娘娘,今日唤额娘,可见是撑不住了。
“永琏…”
“永琏不是已痊愈了么?”熹贵妃急切的道。
难道还有隐情?!
“已经痊愈,只是,其中有许多波折。”
“臣妾不忍额娘担忧,所以瞒了额娘,还请额娘恕罪。”
“我怎会怪罪你!你只管说来!若有什么,我替你做主!”
熹贵妃也是过来人,已经有了猜测,脸色十分难看。
永琏是个极好的孩子,弘历对他寄予厚望!
“额娘不知,永琏高热之始,并非是来报那日,而是已经两日!这高热奇怪,虽病了,可精神极好,永璜也是如此,但永璜身子壮硕一些,又用了药就好好歇着了,永琏却是——”
“他唯恐臣妾同他阿玛担心,又见府中忙乱,竟不让人报,只喝了往日风寒的药,暂且压了下去,他便当无事,仍旧用功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