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是蜀地奉给您的,您可是恼在,我不曾表露出不悦?”
兴许是温晚瞧着要同他坦诚相谈的意思,弘历没有隐瞒,点了头,声音也软和了:“你总不甚在意…”
“皇上。”
“您何苦非要把这些撕破呢?”
还塞进她的嘴里恶心她!
“您要我如何在意?”
温晚笑了笑,像是在笑过去的自己一般苍凉。
“我在意过的。”
“兴许是我太过蠢笨,猜不透您要的在意,尺寸几何,斤两又是几何?”
“所以,总是不得您所喜。”
“说句逾矩的话,我非您的结发妻子,只是您所有妾室中的一个而已。”
“在意的人该是皇后娘娘。”
“不该是我。”
“一个妾室,纵是贵妃,也没资格同您吃味一个将要侍寝的宫女。”
“您要为这天下,绵延子嗣,这是国事。”
“纳喜欢的人入后宫,是您的私事。”
“无论哪一样,都轮不到我吃味。”
“还是您觉得,我该吃味一番,逗您开心?”
“若是如此,您下旨便是,臣妾,莫敢不从。”温晚缓缓行礼。
弘历脸色已经冰寒一片。
“你就是这般想的?!”
“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话?!”
“是。”温晚看着他。
“砰!”
刚退出去的李玉听着有点熟悉的瓷器落地的声音,跟着跪了下去。
他一跪,本来站在后面伺候的,都跪了下去。
“送贵妃回宫。”弘历大步而出。
“劳公公问一声,本宫…可要禁足?”温晚自己起身,淡淡的问道。
李玉哭丧着脸,“娘娘…饶命啊…奴才真不敢去问…”
温晚笑笑,带着春然离开了。
第95章
弘历没说让温晚禁足。
第二日温晚就带着那个宫女去了慈宁宫。
皇后也如约而至。
孝期也不能听曲解闷,但三个人坐在院中阴凉里,彼此不带任何机锋的说着话,也是惬意的很。
“这茶可有名字?”皇后问道。
“古茶。”
“这名字取得,哀家想替你描补一句大俗即大雅都说不出口。”太后笑了起来。
温晚没在这时候说茶名儿是先帝取的。
太后大抵不爱先帝,但人已经去了,太后却多了几分怀念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