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长清也及时地将实验本往兰殷那一推，大声说道，“诶啊！幼崽不听话不是正常的吗！你也别头疼了，我看001号翘着尾巴撒欢不挺可爱的！你说你感觉在被狗溜？哈哈哈哈什么笑死人的说法！”
兰殷极快地稳住情绪，接上话，“是在遛狗。”
情绪异样合理化，重点监视解除。
监控转过来的红点又继续转了回去，方向重新对准了在床上睡得像蚕蛹一样拱来拱去的001号。
密谈继续。
兰殷：鱼鲛生殖腔长得慢，初次发情最早也会在十九岁之后，还有十五年。
兰殷：廖恩兰德等不了这么久的。
夙长清：对，嫡系团队在研究诱使鱼鲛生殖腔提前成熟的催化剂，他们想把时间提升到五年内，最好三年。
兰殷：它才四岁！一群畜生！
嫡系团队之一，夙长清看着记录本上力透纸背的字迹，摸了摸鼻子，他感觉自己也有被骂到怎么回事。
夙长清：目前进展不顺，有我给你在嫡系团队里捣乱，放心。
兰殷如何能放心，他的星星现在才四岁，还是一只要喝羊奶的幼崽，廖恩兰德团队里那群畜生就已经把视线放在他身上了。
兰殷在脑海里勾勒出研究院详细路线图以及廖恩兰德高频出现点，一万种、十万种暗杀计划，逐步完善。
兰殷：“夙研究员前辈，我想跟您咨询一个事。”
脑子还没跟上兰殷速度，夙长清本能回道，“啊？打听什么？”
兰殷眼神诚恳又充满野心，“怎么像你一样，跟在廖恩兰德博士身边干活。”
夙长清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他配合着兰殷演戏，“我是走后门的，研究院好多人都知道。这个吧，得看出生，对你没什么参考价值。老师团队里其他人呢，可都是生物研究领域顶尖的人才，得看本事。”
夙长清拍了拍兰殷肩膀，“你也不用太灰心，只要让老师看到你的价值，就还是有机会跟在老师身边做事的。”
“特别会养崽算不算，你看育崽房里这么多只鱼鲛幼崽，哪一只不被我养的好好的。”兰殷继续加大筹码，“以前帮家里养猪、养鸡，特别是养鱼，都能比别家肥上三圈，我可从没养死过一只动物。”
在养死两字上，兰殷加重读音。
对兰殷这种野路子的研究员来说，要接近廖恩兰德极难，却也相比于研究院其他派系的人容易几分。
有不可替代的价值便可。
特别会养鱼鲛幼崽，就是兰殷的价值。
老廖恩兰德留在守塔员小屋里的实验记录本里，他的养崽经历非常不顺。
第一批摆在明面上的四百五十六只鱼鲛幼崽，仅有三只过了四岁的生日。最出色的001也只是个继承了鱼鲛美貌，但空无异能的花瓶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