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了?问你话呢,你怎么也能来这?”
见段月满迟迟未说话,段明珍的态度愈发不耐烦。
段月满本想沉默逃避,想着这样能或许减轻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可不料段明珍句句紧逼,眼见着已经避不掉了,在心底重重叹息了一声,刚准备开口,就猛然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人是我带来的。”
那道熟悉而又极具安全感的声音蓦地从天而降,段月满惊喜地立即转头望去,在看见段爻脸的那一刻,就已经抑制不住眼里发出的亮光,以及唇角的笑意。
段爻低眸看了小孩一眼,不动神色地站在她的旁边,甚至胳膊上的衣服都已经触碰到了段月满的肌肤,两人站得很近。
眸光落在段明珍身上时,却透着凌厉的冷意。一侧嘴角微微勾起,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护短,幽幽道:“段明珍,你闲啊?连白老爷子邀请了谁都得过问两句?”
段明珍觉得没面子,怒瞪了他一眼,随后又觉得有些诧异,不确信地问道:“人真的是你带来的?”
段爻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顺带着给了她一个眼神,像是在看傻子般望向她。
见着段爻的默认,段明珍只觉得段爻反而是闲得发慌的那位,按他那嚣张乖戾的性格,怎的就对一个小辈这么上心?还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段爻,你没事吧,这种场合你带她来做什么?”
段爻听到这话不怒反笑,拧着眉反问道:“段明珍,我带谁来还用得着请示你吗?”
虽然两人是双胞胎,且段明珍还要比段爻早出现在这个世界几分钟,但在气场上,段明珍从来就没有赢过这位所谓的弟弟一头。
段明珍实在看不惯段爻这副向着外人的模样,咬牙道:“你与其向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也不回家看看二哥?二哥前几日出车祸腿都撞断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不来看看也就算了,竟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还是不是段家人了?”
段爻默默听着,脸上却依旧平淡如水。甚至,还隐隐透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他忽地往前了半步,拉近了和段明珍的距离,身子稍稍往前倾了倾,靠近她的耳朵。那双入鹰般冰冷锐利的眼神盯望着她,使得她浑身一颤不敢挪动半步,紧接着那道透着危险和警告的声音便缓缓飘入她的耳朵:“段明珍,我今天心情不好,少在我面前晃悠。还有,要是再敢找段月满的麻烦,我保准你可以和二哥落得同样的下场。兴许,凑巧的话,你们兄妹二人还能在同一个病房叙叙旧。”
段爻说完,稍稍正了正身子,距离拉开之际,看见了段明珍那吓得惨白的脸。
她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抖地问道:“人是你撞的?”
啧,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段爻没什么耐心,不想再搭理一个脑子不好的,拉着段月满的胳膊,转身便走了。
段爻走得快,甚至直接将人拉到了院外。外头下着雪,并没有什么人,雪花落在手臂渐渐融化成水珠,透着一股子彻寒。
“你、你是什么时候看见我的?刚刚我看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你在”
段月满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段爻拽着手扔到了墙角,后背抵在坚硬的石墙上,撞得有些疼,又带着墙面毫无生机的冰冷。
屋檐替两人遮挡住了雪的落下,段爻整个人跻身逼近角落,将段月满禁锢在了这狭小的地方。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段月满瞬间被一股极为强势的气压所包裹着,几乎在一瞬见便察觉到了男人的不悦。
他眸光幽暗,掐着段月满的下巴迫使她仰起了脑袋,几片雪花悄然飘落至他的肩头,与他现在的低气压契合地融为了一体:“在你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已经高兴到忘却我的存在的那一刻起,我就看见了你。”
“我、我没有,我只是在啊疼!”
段月满还想解释,纤细的腰肢就被段爻猛地掐了一下,以示警告和惩罚。
“段月满,长本事了?我说过的话都忘记了?不是告诉过你,别的男人递的酒不可以喝吗?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嗯?”
段爻质问,在看到段月满和别的男人喝酒说笑那会,他都快要气疯了。他本想站在那看看这小孩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他,谁曾想竟一个眼神也没给。
“不是的,那是侍应生端过来的,怎么能算是别的男人呢?”段月满虽知男人此刻已经十分生气,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反驳。
她微微低垂着眸,晚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有些凌乱,一袭红裙站在白雪地里,像一株娇艳的玫瑰,美得实在不像话。
段爻不想再说,只是一把搂住了她腰,俯身便亲了下去。带着强势和欲望,将段月满紧紧抱着怀里,掐住她的双手把她抵在墙上,将玫瑰遮挡在角落里,美艳只属于他一人可见。
一遍又一遍地亲得她颤栗发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段月满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领带·捆绑
从院子处回来,段月满径直走向了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连带着口红全都没了,暴露出了自己本来的唇色。此时唇瓣上红润泛着晶莹,尚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未消尽,下唇有些轻微的刺痛,她倾身凑近镜子,发现唇上还残留了段爻咬下的痕迹。
没出血,但有点疼,莫名地,还带着些涩。
她敛眸深呼吸了一下,伸手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生理性的发软加上脑子到现在都还觉得因缺氧导致有些懵懵的,控住不住地又在心底把段爻低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