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头给小程打电话，有个紧急空缺需要马上到岗，小程去不了。
猎头跟他说错过这个很有可能要拖到年后去了，小程说没关系。
他已经打算好开完年会就辞职了。新工作也不想再找加班严重的，想多一点时间陪柚子。
小程单身的时候找工作喜欢事儿多压力大的，主要是不爱回家一个人呆着。
现在他有柚子了，时间要分出来给她。
冬天冷，她天天在外面跑，他得照顾好她。要过年了，他得准备年货和她一起过。
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意过春节了。母亲过世后，春节变成了他最抗拒的节，一来思念母亲，二来要被迫接受朋友们的关心。
没人愿意打扰其他家庭的除夕团圆夜，他总要绞尽脑汁想理由想借口谢绝大家的好意，今年就不必了，今年他会跟大家说，我女朋友在呢，我有她在身边，大家放心。
想到这些，小程现在就开始期待了。
他去问柚子确认一起过年的事，还没来得及说，柚子提醒他。
“你生要到了。”
小程十分惊喜：“宝贝要给我过生吗？”
“当然要过啊。还有半个月，15号生，怎么过好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小程拥抱她：“好像别无所求了。”
“那怎么行呢，我得送你礼物啊。”
说到这，她在心里数了数自己的存款，比壕气……还是别比了吧。
比心意吧，心意又珍贵又不耗费人民币，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喂！”柚子看向他：“你该不是那种特别虚荣特别在意物质的男生吧？”
小程：“我不是。”
柚子拥抱他，内心很是焦灼。
话说这个心意到底怎么用呢？
38
生前的周末，柚子自己去逛街，她先订了蛋糕然后去选礼物。其实她在网上看了许多小礼物，但都比较便宜，比起小程平时给她买的东西显得诚意不足。
她决定再买一个好点的。
逛了大半天路过银饰店，柚子进去订制了一枚戒指。算是和小程送她的相得益彰了吧？
本来她想订制神龙的，可是那个工艺太繁琐，做小了小气，做大了戴着浮夸，不适合常。
而且也贵！
生前夜躺在床上，柚子对小程说：“明天下午你去拿蛋糕好不好？我跟师父请假了，五点就能回家。”
小程点名要吃她做的素丸子排骨汤。
小程好像有点困，他亲亲她的额头说：“好，快睡觉。”
柚子睡不着，小程强行哄。
好不容易睡着了，柚子刚梦到开奖，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一阵摇晃，她醒过来，小程拿着手机给她看时间：“十二点了。”
“我生！”
柚子梆梆两拳揍过去，抱住他敷衍地亲了亲：“老公生快乐。”
老公很不满：“就这？”
柚子拉着他躺下：“这会儿不算，白天才过生。”
小程不干：“我不。我现在就是生。”
柚子彻底不困了：“那你要怎样？”
小程高兴又期待地看着她：“我要礼物。”
“行吧，先给你一个过过瘾。”她说着爬起来去找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