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笑着蹭她脸：“肚子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牛肉面。”
“嗯。”
“我吃牛肉你吃面！”
“好的宝贝。”
“哇啊啊你别演了吧你！”
“好的宝贝。”
小程去厨房给她洗水果，柚子看着他僵直的身板，为自己装修的厨房，再想想他为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感动还是有的，喜欢……也还是在的。
她无法分辨自己对小程的这份喜欢是不是像果果说的，是她生活失序之后抓住的浮木，她唯一确定的是，她没这么喜欢过任何人。
这种喜欢是，一想到被对方爱被对方呵护被对方视若珍宝，就幸福到要晕倒。
是不舍得失去。
小程是真心爱她吧？很珍惜她吧？否则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追自己呢？
小程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他把酸奶倒在玻璃碗中，放入水果拌好，用勺子喂她吃。
柚子看他一眼，他眼中盛满爱意，这种眼神柚子也曾在赵彬身上看到过，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
柚子真的有点害怕了，怕再次错付信任，怕有一天小程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里也充满报复嘲笑的满足。
更重要的是，如果小程最终也变成赵彬，她应该是不容易分辨的，毕竟他不像赵彬那么蠢，处处露出马脚和破绽。
他能这般缜密筹划追求她，就能在他不想要她的时候毫不费力离开她。
说不定到时候她还会被骗得对他的伤害感恩戴德呢……
虽然这么想有点夸张，虽然不想承认，但王小柚自己知道，她其实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小程见她不肯吃东西，他放下碗，不安地问：“柚子，你害怕我了是吗？”
一句话，眼泪包在柚子的眼眶里炸开，她看向小程，试图在他脸上分辨真假，但她没这个能力。
她不是腹黑，她只有一颗赤诚的心，这颗心不知何时深深喜欢上了小程，此刻，不安又恐惧。
“小程。”
“嗯。”
“你真的很爱我是吗？”
“是的宝贝。”
柚子不说话了。
小程靠近她拉住她的手：“我要怎么证明我对你的爱呢？”
柚子想了很久，她摇了摇头，没法证明。小程那么聪明，只要他想，就能哄自己相信。
四目相对，她认真地说：“小程，你现在特别心疼我对不对？因为你现在对我的爱有很多很多，所以我难过你会心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