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手臂环过她的腰枝,掌心轻柔贴在她腹上,因为腹中孩子折腾,小姑娘消瘦许多,本就盈盈一握的腰身越发纤细,小腹反而微微拢起,负累的体态让他瞧着都觉心疼。
见他还不松口,凝烟用手肘轻轻推他,叶忱道:“凉物伤脾胃,你本就孕吐严重。”
凝烟开口就信誓旦旦:“我没吐了。”
叶忱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凝烟心虚的同时又丧气,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骗不过他,但凡她有一丁半点的不舒服,他都感觉得到。
凝烟眼睛一转,胡搅蛮缠道:“你也知道我方才吐得厉害,吃点冰饮子就好了。”
“早晨不是说吃点糖就好了?”叶忱笑着反问,“买了那么许多,没有爱吃的?”
凝烟摇头,“爱吃冰饮子。”
她这会儿就谗冰饮子,光是想到就眼眸发亮,转身搂住叶忱的脖子,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就要吃冰冰甜甜的,叶忱,夫君……”
见他不松口她就一遍遍磨他的耳根,“大人……”
叶忱无奈睇向怀里的缠人精,反问道:“冰冰甜甜的?不变了?”
凝烟点头如捣蒜。
片刻后,叶忱就让人端上来了冰鉴,冻得晶莹剔透的冰块上放着个小碟,里面是几颗饴糖。
凝烟伸长脖子,看清是什么,扭头便质问,“不是说好了冰饮子?”
叶忱合拢手里的书,笑看着气呼呼瞪着自己的小姑娘,“说好的是冰冰甜甜的。”
“你!”凝烟恼的磨牙霍霍。
叶忱从善如流的顺着毛把人哄:“待你孕吐缓解,我保证不拦着你喝冰饮子,好不好?”
他拈起一粒冰镇至微微凉的糖粒,端详着说:“烟儿尝尝,冰凉的糖粒化开,没准也好吃呢。”
糖粒在他指尖化出水汽,被送到凝烟唇前,她还闷着气,闭紧着唇不肯张口。
叶忱抬了抬眉,将化着水汽的糖放进自己口中,凝烟瞧着他,也不见他说好吃不好吃,只在吃完后又拿了一粒。
眼看他吃的惬意,凝烟便急了,扯着他的袖子,截了他又要往口中送的糖。
启唇,自他指尖衔过糖粒,冻至微凉的糖粒在唇舌中一打转,便化出丝丝的甜,虽不如冰饮子过瘾,但也算解了些贪凉的馋意。
凝烟迷眼吃着糖,双唇含着糖粒来回抿动,叶忱眼里似水的温柔逐渐升温,目光落向方才被凝烟含过的指尖,须臾,轻轻碾指,压下眼里的暗色。
凝烟不经意看到他的动作,自从有孕之后,叶忱一直克制着没有碰她。
嘴里的糖也在这时化完,恶劣的玩心和没有吃到冰饮子的怨气一并升起,凝烟将身子一转,手撑在叶忱两侧,翘着臋塌着腰朝他凑近。
叶忱唯恐她没有轻重伤着自己,轻揽住她的身子,“小心。”
铺面的甜香直接堵住了叶忱的话,黑眸对上凝烟狡黠晶亮的双眼,柔软的小舌便钻了进来。
叶忱略微一怔,坦然接下小姑娘送来的香甜。
凝烟存着磨人的坏心,结果却将自己吻的气喘吁吁,再睁眼已经眼波迷蒙,眼睫细细发颤,洇红的眼眶水色缭绕,呜呜咽咽的往叶忱怀里蹭动。
叶忱气息微乱,神色却还清明,笑看着把自己折腾坏的小姑娘,怜爱吻了吻她的眼尾,凝烟不要他这么蜻蜓点水的亲,仰着细颈将微翕的唇送过去。
两片嫣红的唇瓣内隐约可见一截嫣粉的舌,叶忱眸光沉了沉,压着嘴角,缓声道:“烟儿乖,别急。”
凝烟从鼻端哼出短促委屈的气声,抓住他自衣襟滑下的手,反过去扯他的腰带,叶忱按住她胡乱动的小手,嗓音已然有些哑,“不可以,我来。”
双手被握住的力道不容置喙,叶忱扶住她的腰小心让她躺下,温柔抚慰。
烛火照亮投在墙上的身影,一躺一伏,似乎十分平静,实则凝烟气喘如簌簌落下的枯叶,指节曲起咬在唇间,声音似哭非哭,“不是这样。”
叶忱手扶着她的膝,抬眸划亮盛满暗色的深眸,吐字缓慢,“这样不好?”
“可是别的不成,你现在吃不了。”叶忱似在安慰凝烟,更似在对自己说。
凝烟呼吸乱的不能说话,央央看着他,眼里的泪意,分不清是因为刺激还是不能真正交融的委屈,不论是哪一种,在叶忱看在眼里就剩两个字,勾人。
尤其是微拢的小腹,撑着薄薄的衣衫,在此刻看起来,有着不同寻常惊人的美。
他压了压舌根,按下意图窜起的狰狞之欲,灼烧的肺腑却在叫嚣,他俯身贪婪的衔花吞咽了一口,听见凝烟的哭声,才缓和下眼底跳跃的凶欲。
等再次被叶忱揽入怀中,凝烟已然浑身发软似脱力,脸腮酡红未消,低低控诉,“你什么都不依我。”
“得了便宜还卖乖?”叶忱似笑非笑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