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在看到姚念芸把玩那朵银莲花场景时,神色一滞。
“咳咳——”
他喉中一片腥甜,方才调理好的脉络瞬间乱了。
那一股麻痒之意,又重新出现,沿着脊柱上升,缓缓蔓延至全身。
那厢的姚念芸耳朵微动,似是听到他的咳嗽声。
忙放下手中逗弄的银莲花,将温无越从池水中扶起,来到一旁铺着干净垫巾的榻上坐下。
他听到了姚念芸此刻担忧的声音:
“师兄,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劲,是静坐没有效果吗?”
温无越双眸微怔,眨也不眨。
眼前人似蒙了一层雾气,叫他看不真切。
内心潜藏的私欲,似在这一瞬被放大。
好像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形单影只,被囚在水牢中日日被放血的日子。
毫无依靠,孤身一人被囚。
平日只余一位又聋又哑的看守老翁与他作伴。
看守的老翁见他可怜,便偷偷趁着四下无人时,塞了一些疗伤的丹药给他。
后来那老翁被告发私下相助,那群割肉放血的人得知后。
硬生生在他面前打碎了老翁全身的骨头,只余半条命后再挖了老翁的眼珠。
如同玩滚珠般,乐此不彼地往他身上抛,捡起,再砸。
直至眼珠被玩坏后,又拆了他的肋骨,狠狠敲打。
老翁在一旁替他求情,最后却被那人一剑封喉,没了声响。
那人阴恻恻地狂笑怒骂道:“你一个卑贱的半妖炉鼎,也配当得上栖云宗的首席弟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那时他不太懂。
妖与人,只要心存善念的话,有何不同?
意识昏昏沉沉间,他听到姚念芸担忧急切的声音:
“师兄!你别动!伤口裂开了!”
温无越垂眸不语,只呆呆地看着那只搭在他手上的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