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了,还能有什么法子。
难不成扒光了送回栖云宗给慕思寒示威?
这主意也不太行呀,太馊了。
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身后却骤然覆上一抹温热,以及熟悉的银莲花香。
香气驱散了方才的血味,此刻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花香,香得似乎要将她给一口吞下。
姚念芸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惊喜地反应过来。
是温无越!
只不过一瞬过后,姚念芸又反应过来。
奇怪,师兄现在不是还昏迷不醒着呢?
今日早些时候她还去看过。
不过她也没想那么多,便下意识转过身去看背后的来人,却是在触及他面上的表情时,直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师……”
“……兄?”
胡同内投不进外头的日光,只余少量的光晕照亮周遭的环境。
但也就这么一点,也足够她看清温无越面上的表情了。
青年清隽漂亮的半张脸隐于暗处,脸上的神情依旧温润有礼,却显露出不正常的潮红,长睫微垂,嘴角带着一贯的弧度,“嗯……是师妹呢。”
“师兄,你……”
姚念芸想继续偏过头去看他,却被他以一种柔和又不失强硬的力度钳住下巴,将她的视线固定在昏迷不醒的宗兆身上。
背在身后的银剑不知何时转移了阵地,来至她的手中。
剑柄处的寒意顿起,冻得姚念芸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从前师兄只教过你制敌,还未曾教会你如何杀敌吧。”
青年漂亮的面容上尽是少女看不见的愉悦与兴奋,他又贴近了几分那具柔软的身躯,“今日再教你最后一招吧,师妹记得要看清楚些。”
右手被他握住的一瞬间,姚念芸只觉得自己右手像是被一块不融的坚冰包裹,浑身的暖意尽数被剥夺殆尽。
他带着她走近了几步,剑尖在宗兆那处脆弱的咽喉处来回徘徊。
“人的咽喉其实很脆弱的,即便是修道者也不例外。”
温无越垂下眸,眼中的碧色愈发浓郁,眼尾亦是泛起一丝诡异的深色红晕,“而人的头颅仅用一节又一节的骨头支撑,用剑插|进骨缝中,旋转一圈,那里头的软骨便能直接挑断。”
“只要下剑的位置得当,是不会有血溅出来,弄脏自己的。”
掌心处握着的小手柔软细腻,美好得人都不愿意放开。
思及此,温无越手上的力气便不由得用力了些,刺进那层骨缝中。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之音在胡同内响起。
诚如他所言,剑尖在抽出时,并无鲜血喷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