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的狂风雪地里,画框里的护路员站得笔直,朝着列车郑重地敬礼。
中国境内的藏区高原,是包裹了神秘力量与敬奉佛教的高海拔旷境,万人向往的净土。
行驶而过的列车鸣笛,险峻的迭迭山峦之下,耸立着许多更高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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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列车在早上停靠北都站,宋镜歌吃完午饭,去了北都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
照例走进医院的康复科,进行骨折后遗症的后续治疗,她见到了坐诊的李茵怡。
从桌上的电脑前抬头,李茵怡询问患者的病情:“你最近有没有犯骨折后遗症?”
“在法国参加国际舞蹈艺术节,表演完犯了一次。”宋镜歌入座诊室,如实反映,“去藏城做志愿服务的期间,犯了一次。”
“一个月犯了两次,频率比以前低了。”李茵怡敲击着键盘,“我给你安排几次康复治疗。”
“大概要再治疗多少次?”宋镜歌问。
“五六次,你的情况是两天一个疗程。”
李茵怡预估大致的康复疗程,她惋惜地看向宋镜歌。
“本来你骨折的后遗症是能尽早痊愈的,要在完全不跳舞和剧烈运动的情况下,安静养病半年。”
“康复的疗程连着给我安排吧,我每周都来医院。”
宋镜歌被骨折的后遗症摧残了九年,不差这些时间用来康复治疗。
“我大学有专业课的学习和考试,工作后要巡演和文化交流,没有闲下来的时间静养。”
“坚持做康复治疗,后面会慢慢不犯后骨折的遗症。”李茵怡点头。
宋镜歌深吸了口气:“我在藏城遇见许野望了。”
“你参加藏城遇见许野望,高中暑假的骨折没恢复好,在康复科又遇到了我给你看病。”
李茵怡敲键盘的动作卡壳两瞬,慨叹彼此之间奇妙的缘分,她摊开了手。
“很神奇,世界就是这样小,陈哲清和我都在同个医院上班。”
李茵怡高中在北都大学附属中学毕业,之后她在北都医科大学读书,进修后就职于学校医院的康复科。
而同校的陈哲清,他则就职于医院的急诊科。
“陈哲清是你的正缘。”宋镜歌谈起在藏城的见闻,“藏城有个浮云寺,许野望在院子的姻缘树上,祈福了我和他。”
“虽说浮云寺的许愿灵,但是愿望实现的方式玄乎,千奇百怪的。”李茵怡说,“我在网上看,有个许愿了要有一笔横财,第二天被车撞了,车主赔了笔钱。”
宋镜歌没指望寺庙帮她实现愿望:“许愿求的是心理安慰,没被实现的愿望更多。”
“许野望在姻缘书上挂了你的名字,有机率歪打歪着,求了一个别人的姻缘。”
引用方才的例子,李茵怡举一反三,说回许野望的事情,她的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