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无论人心好坏,至少在飞升上他们皆是利益一致。师尊刚飞升,大家都要卖岑旧一个面子。
岑旧整理了下衣服和鬓发,随即对陆研道:“伏念琴也与你有些渊源,要来看看吗?”
余光中,一条紫黑色的小蛇已在暗处花枝中匍匐许久。
“可以吗?”陆研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或许会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师父,我没有想贪图什么……何况这东西本来就不归属于任何人。”
岑旧笑道:“我自然知道。”
陆研松了口气。
自打论道大会开始以来,魔尊频频抢占他身体控制权,让陆研感觉到了几丝惶恐。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借居躯壳的外来者。
而且……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思想与行为已经逐渐与魔尊达成了一致。魔尊是自己,又不是自己,陆研说不上这种趋同融合是好是坏,只能按捺着、焦虑无比地疯狂练剑。
只有修炼,才能变强,不被魔尊所控制,也不会慢慢被同化成他人的模样。听见岑旧的话,花枝中的小蛇扬了扬头颅,示意他们二人跟上。
在无人可见的暗处,裸露着上半身的巫青和谢冷玉正站在一处。
“岑道友猜得果然不错。”谢冷玉道,“我在这里守着,果然等到了几个伪装的盗贼。”
“只是不知何许人也,在被抓到之后都立刻运气自爆了。”
谢冷玉露出些许遗憾。
岑旧却一把跪下:“是弟子有愧,未能察觉到贼人阴谋,谢师叔在此帮我,我却让云泽派一名师姐不幸遇害。”
谢冷玉将他扶起,语气轻柔:“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该怪那背后作恶之人。”
“这恐怕也是柔云的劫数。”
徐柔云是那位死去弟子的名字。
谢冷玉说完,了然地看了一眼巫青:“阁主与岑道友应当还有话说。我先去看看无思,她心底也一定不好受。”
女修飘然离去,给岑旧三人留了说话的空间。
“给。”巫青抱着一个白绸缎,将绸缎解开后,露出流光溢彩的素琴,“伏念琴。”
岑旧瞅了眼一旁的陆研:“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陆研答道,心里终于轻松了不少。
他不是那个人。他对这些神器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收起来吧,”陆研再说话时,少年气的面容都明朗了不少,“师父。”
岑旧这才将伏念琴收进自己的储物袋。
抬眼看向巫青。
男人动了动嘴唇:“我说过,不要别的。”
“只是摘星阁还缺一个主人。”
“我也说过,”岑旧道,“我还在考虑中,我们可以暂且当合作方。”
巫青闭嘴了,他知道在青年下定决心后,没什么可以再打动他。
于是,带点不甘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你还需要我做些其他的事情吗?”
岑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