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考试已经麻木了,像往常一样收拾书包离开,这次寒假只有半个月左右。c市的冬天很早就下了雪,地上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江淮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了教室一瞬间就冷下来了,冷得他打冷颤。秦樾将围巾拿下来给江淮绕上,嘴里还在吐槽:“怎么就这么怕冷,男子汉不应该是火气很大吗?”江淮手揣在兜里,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有些闷闷的:“我属熊的。”秦樾乐了:“一到冬天就冬眠?人家还有一身脂肪呢,你有吗,看你瘦的成个熊样。”江淮冷得打颤,翻了一个白眼没理秦樾。秦樾也不在意,将手塞进了江淮兜里,被冷得一抖:“嘶,江淮,你手是冰做的吗?”说是这样说,还是将江淮的手包住,传来暖暖的感觉。等在公交车站,因为太冷,大多数同学都打车离开了,因此人很少。江淮鼓气勇气将秦樾的另一只手拉进自己兜里,暖暖的,舒服得他想挠爪子。秦樾又是一抖,一边抱怨一边将江淮的手包住:“你这手就是块冰块,嫌弃。”江淮手暖暖得,露出来的一双眼睛笑得弯弯:“嫌弃也没用。”秦樾翻了一个白眼:“是,小祖宗,你就是我的小祖宗。”回到家,暖气还充足,江淮脱了羽绒服,终于不那么冷了。外婆带着老花镜在沙发上翻着以前的老照片。“圆圆啊,寒假放多少天。”外婆摘下老花镜看着江淮。江淮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也就半个月。”“哦,那时间也足够了。”外婆自己一个人说着。高三放假迟开学早,再过几天就春节了。秦樾回到家,秦母和秦父已经买好了年货,客厅里堆这红红的一片。秦樾随手关上门,换鞋:“你俩是去扫荡超市了吗,买这么多东西。”又是对联又是灯笼,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一大堆。秦母正一样一样的往外拿,没有抬头:“过年就要红红火火的,这样才热闹。”秦父也帮着忙,挺和睦的一幕。“好吧。”秦樾也不管他们怎么折腾,几步跑上楼梯,回到房间,将书包一甩,脱下臃肿的羽绒服,感觉自己又活了。往床上一倒和江淮聊天。秦樾:你们又没有去买年货啊。过了几分钟才回复过来:还没有,可能过两天再去买。江淮发出去,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年外婆现在也没有买年货,前两年早就买好了。又无关紧要的聊了几句,江淮准备去洗洗衣服,就先下了。又过了两天,外婆突然告诉江淮让他收拾几件衣服,他们要回老家过年了。来得突然,等想起发给秦樾信息的时候已经上了飞机,飞机快要起飞了,只能先关机了。江淮将手机关机,想着晚几个小时也应该来得及。老家是离c市有两千多公里的西南小镇,是江淮出生的地方,后来父母出了意外,外婆从c市将他接了过去,算一算也十多年了。他很少回来,外婆一路上都感觉到江淮情绪的低落。“你也成年了,很快就要上大学了,回去告诉他们一声,让他们放心。”外婆说着。江淮牵强的笑了一声:“嗯,好。”四个多小时的航程,落地的时候江淮总于感受到了南方的天气,穿着羽绒服都有些热。不同于c市,现在街道上都是一片阴绿,阳光明媚。小镇有些偏,坐了五个小时的高快才到,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小镇。回到老屋,院里已经张满了杂草,打开屋子,上面落了一层灰。江淮只好挽起袖子开始打扫,将院子里的杂草拔了,擦擦灰尘,忙了一个下午,终于打扫得差不多了。外婆烧了热水:“一身都灰扑扑的,洗个澡吧。”洗完澡出来,外婆已经烧了一个火盆,这里的早上和晚上还是很冷,习惯了有暖气的日子,突然有些不适应了。“过完年去看看他们吧,好久没去过去了。”外婆烤着火,声音有些低沉。江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要睡觉的时候江淮才想起手机还没有打开,连忙翻出来,手机刚刚打开就有无数的短信和未接电话跳出来。都是同一个人,江淮看着那些短信和电话,微信还没打开,但光看这些也就知道秦樾在另一头跳脚的样子了。有些忐忑的拨出去,那一头几乎是刚刚振铃就接通了。秦樾脸色不好,沉着一张脸:“你去哪了。”语气不算好也不算差,他在忍着。江淮有一刻的心虚:“我回老家了,里c市挺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