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了江淮一眼,想看江淮是什么反应,但江淮似乎没有什么表情,还是和往常一样,也没有和普通人一样听到之后会反感或是惊讶。江淮停下动作,抬头看着头顶的灯光,思考了一下才说:“其实这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你喜欢一个人,而他恰好和你是同样的性别。”“对他们应该是去尊重他们的选择,准确来说应该是理解,而不是去抨击他们。”江淮语气认真,偏头看向阿尤:“你会因为这样而讨厌老板或者是看不起老板吗?”阿尤没说话,似乎被江淮的话震惊了。江淮一笑:“没有对吧,所以不用感到特殊也不用感到惊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而他们只是选择了一条和大众的选择有些不同的路来走而已。”江淮低头一笑:“他们只是生错了性别,其实都一样的,哪有什么特殊的。”阿尤拍了拍江淮的肩:“你说的对,都是一样的。”每天都在为生活奔波,都活在太阳之下,而他们只是走了一条比普通人更难的路而已。祁阳带着头盔,飞驰在高速路上,耳边风在呼啸,他很享受这样的感觉,这有这样他才会暂时的忘记关于他的一切。高速公路上车很少,祁阳一直狂飙着,突然一道强烈的灯光照在脸上,耳边传来一阵鸣笛声,祁阳看过去,脑子里面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等回过神来往一旁一偏,大货车直直的就撞了过来,车轮在高速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机车翻在一旁,祁阳随着惯性的擦出去了几米,有温热的鲜血流向下巴,他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周围是一片嘈杂声,亮着灯,有人向他跑来。秦樾接到医院的电话时正在打着游戏,听到车祸两个字丢下游戏就冲了出去。下车一口气跑到了医院,气喘吁吁在前台询问:“你好,请问一下,刚刚是不是送来了一个在高速路上出车祸的男人,在几楼?”护士查了一下:“在十二楼的手术室。”“谢谢。”秦樾道了一声谢,坐着电梯赶了上去。手术室还亮着光,秦樾在走廊里走了几圈,最近靠在墙上,一直看着手术室,还在手术中。又过了半小时,手术室的灯光终于熄灭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摘着口罩走了出来。而且还是熟人,看到他秦樾松了一口气:“我哥怎么样了?”伊桥摘下口罩,清秀的脸上带着担忧,不是说手术不成功,是他比较担心祁阳现在的状况。他和祁阳是大学认识的,比祁阳大四届,是毕业典礼的时候偶然认识的,后来聊得来,关系一直不错。呼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就是头部受到撞击,需要观察几天是否有脑震荡,左腿骨折,其余的就是一些擦伤,别太担心。”拍了拍祁阳的肩膀:“待会儿就可以去看他了。”做完手术异常的疲劳,伊桥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准备离开了,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秦樾道:“他现在……反正你多开导一下吧,不然这样的事情下次还会发生。”秦樾知道伊桥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谢谢伊桥哥,我会的。”祁阳被推出手术室,眼睛紧闭着,挺安静,头上包扎着,脸上的擦伤也被处理过了,秦樾看着他,明明长得挺温柔的一个人,怎么这么执着。祁阳被推到病房里,护士换了一瓶水,然后叮嘱了他两句,护士离开后,秦樾就拖了一只板凳守在床边。撑着下巴看着祁阳的睡颜,微微皱着眉,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梦到了什么。“司宁。”祁阳突然说出来一个名字,很小声,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秦樾听到那名字,突然低声咒骂了一句:“你还想着他,他都不知道你现是什么样子,他可能都已经不在乎你了。”可惜祁阳并没有听到,秦樾骂了一句就像一拳打在棉花里,有气没处发。“傻不傻啊你。”秦樾轻声说了一句。当初那么开朗的一个人,怎么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整天拖着一个躯壳,行尸走肉一般。有时候,执念太深也不是个好事。秦樾一边守着祁阳,一边玩着手机,八点过,打了两把游戏,护士进了换了一次水,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秦樾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开窗户撑着窗沿看着外面的夜景。外面车水马龙,霓虹灯五彩斑斓,耳边传来痛苦的呼声,走廊里乱哄哄的,有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医院里什么时候都很热闹,热闹得让人心烦。伊桥给祁阳安排的是一间单间,有一个沙发,秦樾就半躺着勉强度过一夜,半夜醒来过几次,一次是护士来拔针,还有好几次是祁阳半夜发高烧,总之折腾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