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寻思着雍霖当时应该也没有喝得多醉,毕竟男性如果真的烂醉如泥,是根本没办法做那种事的。不过……他俩这么早就认识了,倒是让沈谙有点惊讶。但是想来也是,雍霖和沈丹悦都是“交际花”,他们会在某个聚会上遇见其实非常合理,只是沈谙万万没有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一个孩子。老夫人到底见多识广,她并没有多震惊,只是道:“孩子现在在哪里?”沈丹悦咬咬牙,“我可以说出来,但是雍家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雍霖母子俩一直想要知道孩子的下落,我不敢告诉他们,我怕他们去母留子!”更有一层原因,这个孩子是她胁迫雍霖和屈慧颖的最好工具,是她唯一的底牌,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她才能让雍霖跟沈谙分手,自己成为雍霖的女朋友。老夫人看向屈慧颖和雍霖,“她可是孩子的母亲,你们竟然想要杀了她?”“您可别听她胡说八道!”屈慧颖真是恨不得将沈丹悦这个贱人塞进嘴里撕碎了嚼烂了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满脸阴郁道:“她脑子一直有点问题,我都怀疑她有被害妄想症!我这当奶奶的想要见见自己的孙子,不是正常的诉求吗?结果她一直藏着掖着,不敢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我怎么可能会杀人灭口呢!”有人阴阳怪气道:“怎么不可能?必要时候,你们恐怕连这个孩子都可以舍弃吧!”两人被说中心事,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的,非常难看。“你胡说什么!”屈慧颖骂道:“那可是我的亲孙子!”那人冷笑:“是吗?雍霖还没结婚,却已经有了孩子,要是他自己争气,能坐稳家主的位置,那就算了,偏偏他自己也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你们二房近年来更是式微,你应该是想着给雍霖娶个有权有势的贵女做妻子吧?”“只要他有孩子的事情爆出来,门当户对的那些姑娘都心高气傲,还有谁愿意委屈自己嫁给他?你的算盘就落空了,为了权势,杀了孩子的生母,亦或者杀了孩子本身,又算得了什么?”这人说的每个字都跟钢针一般扎在雍霖和屈慧颖的身上,屈慧颖气得上前就要抽这人耳光,他大叫道:“被我揭发了龌龊心思就恼羞成怒了!家主您管一管啊!”家主没管,老夫人叹口气,令人将屈慧颖架住,“成何体统!”“他红口白牙地冤枉人,我自然生气!”屈慧颖怒道:“难道我要乖乖站在这里任由他污蔑吗?!”“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门儿清!”那人缩着脖子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面兽心的败类!”“够了!”老夫人道:“还没闹够吗!”她盯着沈丹悦道:“我承诺你,会护住你的周全,现在告诉我孩子的下落。”沈丹悦得到承诺,这才说了个地址,屈慧颖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竟然把孩子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是藏在这种地方,早就被你们找到了吧!”沈丹悦反唇相讥。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老夫人咳嗽一声,看向雍逢州道:“逢州,这件事你怎么说?”“丢人现眼。”雍逢州的评价永远刻薄而锋利,他有些不耐烦了,站起身冷冷道:“剥夺雍霖继承人资格,祠堂领家法,禁足一个月。”“家主!”屈慧颖嚎啕大哭:“不行……不行啊!这只是一点小错,何至于如此!”雍逢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在质疑我?”“不……不是……”屈慧颖哽咽,“只是这惩罚真的太重了,求求您……求您收回成命吧!”雍逢州丝毫不理会,从她身边走过,母子俩抱头痛哭。“还不走?”雍逢州瞥了眼沈谙,“你准备留在这里听他们哭丧?”沈谙回过神,连忙跟着他往外走,一直到出了祠堂大门,外面清洌的风吹淡了沉沉的佛香,沈谙这才轻声道:“雍霖不是继承人了,那是不是要选新的继承人呀?”“再看吧。”“什么叫再看吧?”沈谙有些疑惑。雍逢州轻笑:“以前是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选了继承人,但最近,我忽然又不是那么想死了,所以,再看吧。”沈谙哦了声。“怎么这么失落?”雍逢州随意问,“知道他们有孩子,觉得不舒服?”沈谙失笑,“我干嘛要觉得不舒服……还是惊讶比较多吧。再想想,雍霖跟我妹妹发生过关系了又来追我,还挺恶心的。”顿了顿,她又问:“雍霖以后会怎么样?”“他这些年如此风光,是因为我选了他当继承人。”雍逢州道:“二房本来就混得一般,现下他不是继承人了,以后日子应该不会太过。”“你当初为什么选他呀?”沈谙好奇地歪头,“是因为他特别聪明吗?”雍逢州回忆了下,而后道:“点兵点将选的,他运气好。”沈谙:“……”哈哈,要是其他人知道了雍逢州选继承人的方式这么随意,估计会呕血。“那、那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不会对雍家有什么影响吧?”沈谙捏着手指,轻咳一声。“影响?”雍逢州低笑一声,“你是不是想得太多,别说只是这么点小事,就算是杀人放火……算了,这算不上什么,只是个责难雍霖的由头而已。”沈谙松了口气。她还一直挺担心这件事来着。“现在满意了?”雍逢州捏了捏沈谙的脸颊,“最近几天一直愁眉苦脸的。”沈谙撇撇嘴:“我哪有……唔!”她蓦然睁大眼睛。雍逢州俯身在她唇上一吻,挑起眉道:“你们小姑娘怎么总爱口是心非。”“这里、这里随时都会有人的!”沈谙赶紧捂住嘴,闷闷地道:“你不能在外面亲我!”“为什么?”沈谙满脸通红,跺了跺脚道:“因为我会害羞,你满意了吧!”:()握细腰,禁欲佛子疯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