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故事走向不是浪漫的抱抱,由于重力过大,往后仰的许明月带倒了扶她的周应淮,手肘直接重击了他的重要部位,忍痛的周应淮挣扎翻身,结果又一屁股坐到了她刚拿出的小仙人球上,瞬间万分痛苦地趴在地上。
许明月连忙上前关心,“表弟,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是前面还是后面?”
那年,周应淮才16岁,他的脸瞬间通红。
许明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担心出什么状况,强行拉着他下山,送到了医院检查。
“这个部位对你的未来很重要,一定要检查一下。”
“不用你管……”对于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件事不要太尴尬。
“我们都是上过生理课的人,没什么害羞的。”许明月倒是看的开。
拉拉扯扯中,她一把将周应淮推到了问诊室。
医生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清白就这么被许明月毁了。
“治疗”结束,周应淮独自一人走出医院。
少年的自尊心,是一种看不见的盛大。他不喜欢许明月没有边界感的性格,从第一次见面,她毫无分寸感地给自己取了个裕树的外号开始,就注定了他们没有办法好好相处。
因为她而身体承受的伤害,他都可以原谅,但心理层面的伤害,她必须负责。
原生家庭的原因,导致周应淮最忌讳做别人的附属品和被无端利用,可许明月的眼里只有沈岐,好像他就是表哥的一个挂件,而且,她还总是当自己是小孩子,买根烤肠就可以哄的那种。
对于许明月来说,她从小就带着附近的弟弟妹妹一起在鸡架店门口玩,难免有一些姐姐的习惯,比如偶尔使唤一下弟弟妹妹,比如总把他们当做小朋友。也许,他们注定了个性不对付。
医院门口,许明月挥着手臂跟她打招呼,怀里抱着刚刚买的烤地瓜,笑的灿烂,眉眼弯弯,没问他喜欢不喜欢,就扒开了热乎乎的地瓜,塞进了他的嘴里。
周应淮只感觉一道黑月光照了下来,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于是,几天后,他挥剑斩断了她跟沈岐的缘分,一封举报信,让许明月的高三下半学期,都活在了补课班的阴霾中,周应淮终于获得了安宁。
而那些情书,一封都没有送到沈岐那里,全部锁在了周应淮的柜子里,尘封到了十年后的现在。
听完周应淮讲的这个故事,陈易安不禁发出了由衷的感慨,“你能顺利长大成人,还真是不容易啊。”
“不过,你现在遇见了我,就算是转运了,我手上呢,有一个好计划。”
周应淮静静听着他的高谈阔论,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暗自感慨道,虽然陈易安在娱乐圈呆过两年,不过,他的作,和黑月光比起来,简直就是小作见大作,想象力、创造性和戏剧张力,完全都比不过。
万幸,他是个富二代。最不济,还有联姻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