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她就像正午十二点的太阳,最明媚,也最刺眼。
许明月:不懂,盯着太阳努力思考。
路过的沈岐:他说你晒(sai)脸。
周应淮,他发骚了
文化街拆迁的消息已经通知一段时间了,有的店找到了新的地址,有的店准备收业不做了。
鸡架店同样要面临这样的选择,老舅找到了一家新的店面,刚好可以把那些旧了的厨具都换新。可李女士不舍得那些旧东西,安排女儿好好收起来。
当晚,许明月就带着相机去了鸡架店,她一个人环顾四周,发现鸡架店的墙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白,而是泛着陈旧的灰色,像时光掠过的痕迹。
一瞬间,她很难过。
这时,那个经常来店里买鸡架的老爷爷,突然敲了敲门,他是姥爷的好朋友,如今年纪大了,去哪里都拄着拐棍。关于杂志的秘密,就是他之前告诉许明月的。
“这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孩子,鸡架还有吗?给我来俩。”
许明月摇了摇头,“昨天开始就不营业了,这条街马上要拆迁了。”
听她这么说,老爷爷明显有些失望,环顾了一圈鸡架店,就默默离开了。没一会儿,天下起了小雨,许明月担心老爷爷没有伞,就追了出去,正撞见他脚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她连忙跑过去,扶起了老爷爷,可老爷爷捂住心脏,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药……我兜里有速效救心丸。”
许明月颤抖着手,压抑着内心的震动,打开药瓶,捡了几粒药,递给了老爷爷。然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他的家人。
老爷爷把药含在舌下,渐渐好受了一些。这一刻他的神情,总让许明月想到生病的姥爷,她的心里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察觉到了她的心事,老爷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还年轻,以后路还长着,别总是回头想。”
“这日子啊,就是越想越难,往前走就对了。”
听到这句话,许明月抬起头,有些错愕,此时,她还不理解这话的意思。老爷爷的家人很快就到了,在他们离开后,她一个人站在雨里,静静看着这条从小长大的老街,内心如地震一般疯狂震动。
“许明月。”
“许明月。”
周应淮唤了她的名字两声,她才终于听到了。像快要昏厥的人被唤醒了意识,许明月感觉席卷内心的暴风雨,有了变小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