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缺不缺人打下手,我能走个后门应聘吗?”真-苦修-佛门余镜台跃跃欲试,好像下一步就能抱住沈岸的大腿。
“我这里缺个试针的药人你有没有兴趣?”沈岸又换了一个金色的发冠,两边垂落下银白的丝质冠带。
“所以你到底有多少个发冠?”余镜台在金钱的冲击下化身吐槽役:“你是发冠侠吗?”
“谁知道呢。”
“现在所有选手都到齐了,玄机阁还是老样子,又不出世。房间是按照宗门划分,待会儿会有人带你们过去。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天时间,我要去忙些事情,你们一会可以好好逛逛。”沈岸不知又从哪儿变出把折扇,短短的话语让他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花费记我账上。”
有了沈岸大少爷的赞助,几人直奔清溪中心区域。正值特殊时期,城中随处可见携带弟子身份牌的选手和押宝开局的商家。长街相通,承载满城的沸沸扬扬。
南区的街道繁杂,不像北区大都直来直往,黎萤早就不知道去了哪撒欢,余镜台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冲进各大店铺疯狂消费,宓观鱼喜欢进些胭脂铺,为她拎包的人又开启了一轮新的竞争,凌清秋一开始还能看到枕苏,随后也被汹涌的人潮推挤开来。经过一番鸡飞狗跳后,枕苏成功斩获迷路成就。
“这清溪城的热闹也太足了些。”枕苏感觉自己的脑壳都在人声喧嚣中隐隐作痛,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清净地方,反而舒服许多。
她在一片桃树林间停驻,桃林中心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花瓣纷飞,佳人静立湖畔。一时间说不清到底是人偏爱着落樱缤纷的的花,还是花映衬着楚楚动人的人。
“砰!”突然在湖畔的一棵桃树上,掉下来一团红影。枕苏吓了一跳,看着好像是个人,忙上去查看。
是位红衣女郎,生着张白净的瓜子脸,眉目却比寻常人更锋利些,墨发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只是脸上无端地多了些红晕。她见枕苏靠近询问,脸上红晕竟有再蔓延的趋势。
“这位姐姐,可是摔疼了哪里?”枕苏见她半晌不说话,身上也没有分辨仙门的弟子牌,只得出声询问。
“……你。”这女郎仿佛刚刚找回了声音,一个翻身站起,头上还滑稽地蹭了两根草叶,“你刚才叫我什么?”
“……姐姐?”
依她身形面容,应是同辈不假,莫不是驻颜有术的大能?
枕苏有些不太能确定面前人的身份,刚想改口叫前辈,却见面前女郎胡乱地拍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抓着她的手就塞给她一个红玉镯。
“我叫燕回!燕子的燕,回家的回……我是玄武堂的!”她嗫嚅着,突然就掩面跑走,像只受了惊吓铆劲冲刺的傻狍子。
“欸……”枕苏在燕回身后无奈抬手,燕回却跑的格外迅速。她看着手中的红玉镯形态的储物镯,使灵力一探。
“然后呢然后呢?”
供玄清派住宿的客房内,余镜台一边磕着新买的红枣味瓜子,一边打量放在桌子正中心的镯子。
“你自己看看吧。”枕苏叹了口气,面上是罕见的无奈。
余镜台指尖搭在镯上,探入灵力,被内里闪了个眼花。
储物空间内全是上等品阶的灵石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各式法宝,塞的满满当当,甚至缝隙中还夹杂着凡尘界用的金叶子。
“这么多灵石法宝!她白给你了!我怎么没遇见这好事!”余镜台实名羡慕,表情酸酸的换了个原味瓜子继续磕。
“她不会是对你一见钟情,想要和你结契吧。”宓观鱼把镯子拿起来把玩,神色不明地调笑道:“当年你只去琴坊拜访了不到三日,就把我的一位师妹迷的非你不嫁,阿枕的魅力真是丝毫不减。”
“霍——感情是聘礼!”余镜台看热闹不嫌事大,十分敬业的煽风点火。
“啊?结契?不可以!虽说结契不一定非要男女之间,但……我、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走神了的黎萤听话听一半,张牙舞爪地就要去玄武堂闹,被沈岸捏住后颈衣领提溜回来。一技不成,她又去摇晃一旁像人形立牌一样呆住了的凌清秋。
“不能结契。”凌清秋斩钉截铁的语气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他面色严肃地掏出了一本书,肢体行动间甚至带着恭敬的意味,“第一次见面就强行塞东西,还落荒而逃,全无形象,不是好人。”
黎萤夺过书,封皮上是几个快要闪瞎人眼的花体大字。
《如何做灵魂有香气的男修之礼仪篇》
故人聚
那边的凌清秋已经开始分享让自己受益匪浅的书单,余镜台拿着《你的礼仪价值灵石千万》《高级男修手册》《三天速成迷人微笑》《交际草的自我修养》《成为万人迷就是这么简单之话术大全》等翻得不亦乐乎。
沈岸头疼地看着这一群大龄儿童,但马上他就要头疼点别的东西。
比如他的账本。
枕苏敲敲桌面,勉强结束了这场闹剧:“既然她是玄武堂来参加比赛的弟子,明天的鲲鹏台开始,全部人都要出场,到时候还给人家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真到了第二天,大家反都傻了眼。
集合地点在玄春门内的中心广场内。广场呈圆形,在中间摆着一块玉石,边缘有临时搬来的座椅。
和以往井然有序的队伍不同,一个人堆里至少有不下三种弟子牌。领队长老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的弟子们小鸡崽般凑近一起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