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鸾原本就是问一下,闻言没再问,她垂眸继续盯着棋盘,谢承心口那股子窒闷再次涌现出来,浑身都不太对劲,他故作不经意间问:“夫人觉得静王这个人如何”
静王……
静王早已入朝,他难道不知静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谢江两家早已表明了立场,全力辅佐太子登基,江鸾眉眼轻轻蹙了蹙,轻声道:“妾身在闺阁的时候听闻静王殿下文武双全,但静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人,妾身也不知。”
谢承唇角微微上扬,给妻子倒了一盏雨前龙井:“夫人,夜深了,安置吧。”
在屋内伺候的下人紧赶着下去,阖上房门。
月凉如水,屋内温度节节攀升。
拔步床上,女子已经是香汗淋漓,江鸾面色酡红,轻喘着气,整个人像是从清泉池的泉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垂眸看着如海棠花一般的妻子,谢承轻柔的吻落在妻子的耳垂上,带来一阵滚烫:“再来一次。”
江鸾杏眼圆睁,盈盈若水,刚想开口拒绝,年轻郎君在她唇瓣上轻咬了一口,江鸾朱唇轻轻张开,郎君正好“趁虚而入”,汲取她唇齿间的芳香。
与此同时,他手指轻柔的按了下妻子的小腹,被他抱在怀里的江鸾身子“痉挛”了一下,脸色瞬间像桃花一样红,喉间溢出一声娇吟。
夜色还很漫长。
长到江鸾已经不记得他说了多少个“再来一次”了,云雨将歇,谢承没有唤下人进来,而是抱着妻子去了后面的温泉池。
玉手慢慢在妻子如凝脂的肌肤上摩挲,谢承薄唇微抿,凤眸深邃幽暗,他今夜是怎么了,怎么就变得这么失控。
谢承从小被选为太子伴读,师从太傅,自少年起,太傅便教导他如何成为一个君子,可他今夜就跟昏了头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禽兽。
因着失控,妻子身上留了不少红印,看起来很醒目,谢承将药膏涂在指腹上,亲自替妻子上药,当碰到其中一处,怀中的妻子跟只小猫儿似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呜咽声,谢承手指有些僵硬,动作更是放缓了几分。
上完药,妻子紧蹙的眉眼才舒展开来,呼吸声清浅而绵长。
谢承连喝了两盏凉茶,才熄灭烛光,上了床榻。
——
隔日,谢承身着紫色云纹官袍,君子端方的走出来,门口的下人刚想见礼,谢承便让她去夫人陈氏那里一趟,说少夫人身子不适,今日就不过去学中馈了。
侍琴一下子就听懂了,昨夜屋内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快天亮,她谨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陈氏看到侍琴,讶异问:“侍琴,今日怎么是你先过来了,鸾儿呢?”
“夫人好,奴婢是替少夫人来跟夫人告个假,我们少夫人早起突然身子不适,今日怕是不能过来了。”
陈氏是过来人,哪能不明白这话的弦外之意,
她体贴的笑笑:“既然鸾儿身子不适,那多休息两日也无妨,这也不急在一时。”
侍琴一退下,陈氏就道:“孙妈妈,你让小厨房炖一碗血燕窝,晚些的时候亲自给鸾儿送过去。”
陈氏表情有几分无奈,先前还说子承不知道疼人,怕冷落了鸾儿,这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猴急了。
第十章伪君子
睡着的江鸾还对这些一无所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整个人干的厉害,侍琴听到里屋的动静,一脸欣喜的走进来:“少夫人,您醒了。”
江鸾喉咙又疼又干,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捂着胸口咳嗽一声,侍琴见状连忙给她倒一盏热茶,拍了拍她的脊背:“少夫人,您还好吗?”
她一点都不好……
温热的茶水缓解了江鸾嗓子的疼痛,喉咙总算没有那么干,昨夜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姑娘家红润的小脸皱成一团。